习惯, 若不习惯换一处住？”

沈烨见房门大敞着，提步进来时, 嘴角还噙着若有若无的温柔笑意。

随着目光扫过屋内众人，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去，如山雨欲来。

陈珏见此暗叫一声不好, 这下完了。

姜云簌站在桌边背对着几人，手指压住画纸的缝隙，一言不发，渐渐地, “啪嗒”一声接一声, 有什么东西砸在了画纸上, 很快便洇出大小不一的泪斑。

姜云簌瘦削的肩背无意识地抽动，一下一下，抽在沈烨的心上。

沈烨大步来到她身边，握住她的肩将她面向自己。

小姑娘泪盈于睫，褐眸静静地盯着地面，鼻尖也红红的，红唇紧抿着，委屈得不行。

沈烨取出帕子，脸上冷沉之色不复存在，抬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语调柔和道，“为何哭？告诉我，夫君替你做主。”

姜云簌偏头看了一眼桌上碎成两半的画，沈烨跟着她的目光望去，有些惊讶，她画的竟是一点白，虽然小了些，但很传神。

但再仔细看去时，沈烨当即变了脸色，聪明如他，略一猜测便知方才大概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