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簌在沈烨身边低声道,“怎么还有股香味儿呢?”
这香味儿说不上不好闻,但姜云簌就是无来由的排斥。
沈烨听到他的嘀咕声,眼神一暗,阔步向里间走去。
姜云簌欲跟上,沈烨这回没让她跟进去,“你就在外面。”
姜云簌努努嘴,看来还是儿子比她重要,弄的她都想当他的女儿了。
沈烨快进去时,回头看姜云簌正垮着一张脸,遂道,“别胡思乱想,里面血气重,你恐怕受不住,我马上出来。”
一刻钟后,府医与沈烨出来。
“还好老夫来的及时,否则小公子今日这条命怕是就要交代了,他失血过多,回头沈大人多派人备些补品,年轻人嘛,好的快,不用担心。”
送别府医后,沈烨回想起姜云簌方才的话,总觉得事出蹊跷。
遂唤了玄英去查探今日暗害沈拾安凶手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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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
听医师的口气, 沈拾安是死不了了,姜云簌心下好奇,沈拾安到底伤得如何, 正探头往里间看时,沈烨大手捂住她的双眼往后一捞,不是很赞同地看她一眼。
“走吧, 我送你回府。”
姜云簌讷讷道,“好。”
两人走后,室内归于平静。
里间本该昏迷不醒的沈拾安霍然睁开双眼,眼中满是阴诡与痛恨,他掀开衾被望向手背上的小孔。
就在他被玄英发现之时,那条嫣红的小虫已咬开他的手背钻了进去, 同时那名派人来杀害他的主谋还给了他一个泛着清小瓷瓶。
“里面的这条与你体内的这条是一对,它可以帮你达成你的心愿,但天下没有白食, 条件便是你回来帮主子做事。”
沈拾安目光恶狠狠地瞪向戴着面纱的女子, 女子却仿若未见。
“你要时刻牢记,谁才是你的父亲, 别再认贼作父。”临走前,她又补充道。
那女子声音听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说完便领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沈拾安从怀里掏出那小瓷瓶, 眼神盯在上面看了半晌,他坐起来手握瓷瓶高高扬起。
只要摔了它,他就还是沈府的大公子,谁都不知今日究竟发生了何时。
可一想起姜云簌那清艳绝尘、笑靥如花的脸, 他又将瓷瓶收回怀中。
清秀的脸上邪气异常, “云簌, 你可别怪我狠心,你若是与我一起,哪会有这么多事。”
沈烨送姜云簌回府后,回到盛辉苑看起这两日远在雍州北陆送来的信函,今日拾安受伤事出蹊跷,加上前不久看见逸王的画像,拾安与逸王太过相似的容貌引起了他的怀疑。
若拾安真是逸王的亲生子,那暗害拾安这波人难道是逸王的仇家?
凝神想了个半天,也得不到什么线索。
半夜,玄英回来后,朝沈烨摇摇头,“查不出什么线索,公子滴到地上的血迹都被洗刷得干干净净。”
沈烨捡起书案上北陆送来的信函,放在烛火边烧尽。
沉声道,“带我再去看看。”
夜深人静时,街上关门闭户,没人,偶有人家亮着烛火。
玄英带沈烨来到一处巷口,巷口幽深黑暗,玄英从怀中取出火折子,风一吹,火折子被引燃,小巷瞬间被点亮。
玄英指指巷口最里处的死胡同,“我发现公子时,他正浑身是血地靠在那里,没有发现其他人。”
沈烨闻言沉思起来,痛下黑手却并未取其性命,若是仇人,该直接取其性命亦或是其他。
“老爷?”玄英疑惑开口。
“是有什么问题吗?”
沈烨摇摇头,来到巷口尽头,目光一一扫过地面的每一寸。
突然,沈烨目光一顿,角落处的一个瓷瓶引起了他的注意。
玄英也看到了,忙上前几步捡起来递给沈烨,还得是老爷心细如发,他来来回回查看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