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愉快地进行一项老年运动。

抖空竹。

空竹在他手里仿佛活了一样的旋转如飞,哨口在高速的气流间被激荡出了鸽哨一样的曲折声响,在山里奏着一篇清新动人、韵脚合辙的乐章。

和单飞白十年前的记忆里相比,傅老大更清瘦了些,白色的连体练功服松松垮垮的,仅用一条蓝色带子束住一把细腰,体态还完全是个年轻人。

他正耍得热闹,宁灼没有上去打断他。

单飞白悄悄跟宁灼咬耳朵:“傅老大多大年纪?”

宁灼:“他老人家贵庚四十二。”如果他告诉自己的年龄是正确的话。

单飞白无声地:“哇。”

宁灼:“他二十几的时候也差不多长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