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会忍不住。

齐茹看了前面两个丫环一眼,笑着对齐敬说,“只要我听母亲的话,不再犯错,就会一直住在家里。”

“那我们能不能把姨娘接回来?”齐敬又问。

“姨娘做错了事情,是要受到惩罚的。”齐茹低声说。

齐敬还想继续开口,齐茹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手,看了看前面的人。

终于安静了下来。

连姨娘因为病得起不来床·便在斋堂后面的后罩房养病,迎荷将齐茹姐弟领导门外,开门让他们进去,自己则和秋雁守在门外。

屋里有一阵令人作呕的酸臭味和馊味,因为齐正匡不让任何人过来服侍连姨娘,跟不允许别人过来看她,连姨娘已经有半个月没法自己打水洗澡,就是如厕,也只能在屋里……连打扫都没气力。

看到本来风光无限的姨娘落得如此境地,齐茹心中一阵悲痛,她有时候是怨姨娘不懂收敛,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娘,就算做错什么事情,父亲也该看在姨娘生了敬哥儿的份上啊。

躺在床上的连姨娘并不知有人进了屋里,她艰难地爬起身,颤巍巍地伸出皮包骨的手想要去拿放在床边矮凳上的茶水。

“咳咳……咳咳……”她猛烈咳了起来,被齐正匡踢伤的胸口一阵剧痛。

有血丝溢出了嘴角,连姨娘麻木地拿出枕头底下发臭的绢帕擦去。

齐茹看得泪流满面,这还是她的姨娘吗?

她离开的时候,连姨娘还养得肤白体润,就算是不年轻了,可风韵犹存,怎么会成了如今这模样,明明三十岁都未到,却像个六十岁的老妪……

“呜呜,姨娘。”齐敬忍不住嚎哭出声,看着床上的人不敢上前,深怕认错了人。

好不容易拿到茶杯的连姨娘闻声一颤,手里的杯子滚落到地上,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一对子女,全身都颤抖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涌出眼眶。

齐茹再也忍不住,大步来到床边,“姨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你身边的丫环呢,竟这样偷懒……”

连姨娘嚎哭出声,“我的儿,我的儿……”

齐敬也跟着大哭起来。

母子三人哭了一通,齐茹先止住了眼泪,“我去让丫环进来为你收拾。

连姨娘急忙摇头拉住齐茹,虚弱地说,“没用的,这是那女人故意的,以前我以为她活不过这两年,所以小瞧了她,谁知道去了一趟锦州城回来,她反而什么病都没有了,家里那些狗奴才见风转陀……咳咳……谁还敢逆她的意,跑来讨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