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儿明年要参加乡试,户籍在京都,得回来考试,如今在皇甫先生身边学习……晟哥儿虽然小,但启蒙的话还是在京都的好,南越城始终还是差了点。”陆氏含笑地说着。
襄王妃点着头,“是这个理,你怎么没把晟哥儿带来给我瞧瞧,听说是个小精灵。”
“过两日带他们兄弟来给您请安。”陆氏说。
“那齐大人在南越城岂不是无人照顾了?”不知谁问了一句。
有人便道,“怎么会,不是还有下人么?”
陆氏淡笑不语。
杨君柔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氏,眼底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嫉妒,她没想到陆氏去了南越城一趟不但人没变得憔悴,反而更加风韵丰盈,看着竟比之前更多了几分端庄美丽,这哪里是传言中被丈夫冷落的样子?
“听说齐大人在南越城名声可大了是众所周知的风流人物,还为了凤凰楼的花魁与陈家大爷……”杨君柔掩嘴浅笑,“都说南越城美人多,看来不假。”
齐正匡为了一个花魁被打的事情早已经传回了京都,如今被杨君柔看似无意中提起,更引起众人的兴趣。
本来大家就看在襄王妃的份上假装不知情,如今这层表面一揭破,哪里还不马上八卦议论起来。
陆氏就算再怎么淡定从容,这时候也觉得尴尬。
她就知道,齐正匡那件事一定会传回京都如果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她几个儿子的前程,那该怎么办?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男人喝醉了什么事做不出来?四皇子妃,你也太大惊小怪了。”襄王妃淡淡地扫了杨君柔一眼,眼中闪过不悦。
杨君柔笑了笑,“我只是听说的而已,哪里知道是真是假,只是作为女子的听到这样的事情,难免觉得心里难过,齐大人与齐夫人向来鹣鲽情深,没想也有这样的结果。可见啊,那南越城的女子不简单。”
“是啊,听说那边最喜欢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了,不知道齐大人收了几个别人送的?”说着那人吃吃笑了起来。
这就不是开玩笑了,简直是在打陆氏的脸。
分明是在讽刺齐正匡戴了绿帽子!
陆氏压抑心中的愤怒,她就知道,今日来参加寿宴肯定会遇到这些刁难,齐正匡已经不如以前风光,齐家在别人眼里显得落拓,那些见高拜见低踩的人肯定会趁机落井下石,“男人在外逢场作戏的事儿,妇道人家哪管得了那么多,南越城的女子就是比京都的要开放些,各位夫人若是想见识见识,不如待来日我送几个去各位家中?”
这话一出,那些幸灾乐祸的妇人们脸色便不怎么好看了。
“齐夫人真是大方。”杨君柔讽刺地笑道。
“这哪里就是大方的说法了,为人妻子总是要为丈夫的子嗣着想,我们老爷子嗣单薄,多纳几个妾室再是平常不过了,要说南越城的女子如何,除了性子比较开放些,其实倒也不错,外头不过是以讹传讹,没得毁了她们的名声,不是我自夸,我们老爷生得比别人要好一些,走出门的时候,还不少良家妇女给她扔木瓜呢,这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不像有些人,只晓得背地里耍心思。”陆氏睨着杨君柔笑着说道。
投木报琼,其实是以前男女相爱互赠礼品的说法,陆氏是故意要这么说的。
杨君柔被陆氏这样的目光看得暗生恼恨,她当然知道这眼光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嘲笑她当初想要勾引齐正匡不成反而成了笑话么?虽然那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但杨君柔却当是这一生的奇耻大辱,对陆氏和齐莞恨之入骨。
其实时隔这么久,她对齐正匡当初的心动早已经随着时间渐渐地淡了,但却无法真正放开。
得不到永远是最念念不忘的。
她一直执着地认为,如果不是齐莞的搅乱,她如今一定会是齐正匡最深爱的女人,有她在他身边提点,他绝对不会有今日的落拓。
陆氏软弱无能,根本不是他的贤内助!
众人听到陆氏说起子嗣的问题,看向杨君柔的目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