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莞屋里没有正经的管事妈妈,自从殷姑姑来了之后,自然是由她担起管事的位子,银杏从来娇气,被殷姑姑找借口教训了几次,还是没有学乖,每天只想着怎么把齐莞眼前的人比下去,从没有用心去做好什么事情。

听了白卉的回答,齐莞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锦州的时候,她就想着怎么处置银杏了,只是她一直没腾出手来,回到京都后,一定不能在拖延了。

沉香安静地站在一旁,对于姑娘重用白卉和殷姑姑,她并没有觉得妒忌或者羡慕,如今她已经走在回京都的道路,她反而觉得这样更好,在齐家当一名平安不突出的丫环,她才能有一安栖之地,至于报仇的事儿......唯有静待时机,这么多年她都等了,不在乎多等几年。

殊不知,是齐莞故意渐渐将沉香冷淡,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隐瞒沉香的真正身份,沉香对于齐莞而言,是很重要的筹码。

吃过早膳之后,齐莞就带着白卉去陆氏的房间了。

刚走进陆氏房间,变隐隐听到愉快的对话声,还有清脆悦耳的笑声,那声音轻柔婉顺,听到齐莞耳中,竟是无比熟悉。

猜到陆氏房里的人是谁,齐莞面色一滞,握紧袖子里的拳头。白卉敏锐地发现自家姑娘脚下轻滞,脸上的神色沉下几分,怎么了?待他们走到门边,看到里面那抹浅绿色的绰约身影,白卉才恍然一悟,原来又是因为昨日见到的那个女子。

奇怪了,姑娘明明是不认识那女子的,怎么每次见到她似乎都心情不大好?

“娘!”在白卉疑惑的时候,齐莞脸上已经恢复笑意,就好像刚刚那个脸色阴沉的表情是幻觉似的,笑得暖如春风走了进房间。

坐在陆氏身边的是穿着琵琶襟喇叭袖绿纱衫衬白色碎花百褶裙的杨君柔,齐莞在打量她的同时,她也抬眼看了过来,认出来人正是昨日在驿馆门外见到那位小姑娘,眉梢笑意更深了。

陆氏今日看起来气色很好,想来是昨晚睡眠充足,心情大好的原因。

“快来见过你杨姐姐。”陆氏招了齐莞到身边,略带责怪地道,“昨日让你出去帮杨姑娘的,谁知你还害羞了,幸好杨姑娘最后能让驿丞相信,否则看你以后见了杨姐姐好不好意思!”

齐莞故作调皮地吐了吐粉舌,一脸羞赫歉意地看向杨君柔,“杨姐姐莫要怪妹妹,昨日我见那驿丞斩钉截铁地说要看腰牌,一时也不知有何方法......你千万别生我的气。”

杨君柔释然一笑,柔声说,“齐姑娘别这么说,当时情景你若是帮忙,也未必能让那驿丞改变主意,幸好我有叔叔的亲笔书信,否则他定不让我宿进驿馆,若不是我银子都被偷了,我也不会受他的气,干脆就住客栈去了。”

“这驿丞狗眼看人低,杨姑娘也别与这等小人计较。”陆氏拍了拍杨君柔的手背,今日起身,得知对面厢房住的是杨威的侄女,她立刻便让人送了点心过去,没一会儿,杨君柔就亲自上门道谢了。

和杨君柔聊了一会儿,陆氏对这位温柔大方,秀外慧中的姑娘心生喜欢,不由得多了几分亲近。

“我从小就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又怎会将他放在心上。”杨君柔笑道,对昨日那驿丞的无礼,倒是看得开而无所谓。任何人第一次见到杨君柔,与她交谈,都会忍不住喜欢她的温柔婉顺,她的脾气很好,声音也很好听,样子也长得好,更别说她总是一副谦虚大方的样子。

如果不是曾经亲耳听到亲眼见到杨君柔的另一面,齐莞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在他人心目中如仙子一样美好的女子,会是那样毒如蛇蝎般的人。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结伴一道回京都,路上也好互相照应。”陆氏笑着说。

杨君柔露出个难为情的微笑,“不瞒齐夫人,我在临川城的官道路边的茶店歇息时,马车中的行囊被偷,不但将腰牌不见了,除了身上的首饰......所有的银钱都被偷了,如今真是陷入困境......”

陆氏听着便说道,“如此你更要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