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对是相同的绣法,也许会广绣的人不少,但冉先生所学的广绣又结合了自己的特点,是独一无二的绣法。

不过都过去三天了,襄王妃还是没有动静,齐莞不免有些担心,难道身体被刺激出什么问题了?

就在齐莞疑惑的时候,相王府却来人了,想请齐莞到王府一趟,襄王妃想跟她说说话。 齐夫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今日,脸上并没有担心的神色,“襄王妃是个很慈祥和蔼的人,别紧张,也别冲撞王妃,不能失礼。”“是,娘!”齐莞笑着应道。

齐莞是坐着王府的马车过去的,马车很精致,壁板上铺了一层呢绒,车内有又大又舒服的软榻,几张棉墩和一张小桌子,车子四壁都悬挂着轻幔,这应该是襄王府的马车了。

“姑娘,襄王妃找您去做什么呢?”白卉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襄王妃究竟能猜出多少。

白卉挠了挠额头。

他们很快就到了襄王府,刚从马车下来,就有两个穿着鲜艳的丫环走了过来,屈膝给齐莞行了一礼,“齐姑娘。”齐莞认得她们,之前在宴席上有见过,是襄王妃身边的贴身丫环。 “齐姑娘,王妃在屋里等您呢。”那两个丫环脆生说着,将齐莞引到垂花门,坐着青釉软轿来到王府的正院。

这是齐莞第二次来到襄王府,但这次和上一次的感觉不同,感觉这次有点压抑。

“齐姑娘,请。”丫环替齐莞撩起了门帘,请齐莞进屋里。

还没走进去,齐莞就闻到一股浓鼻苦涩的药味,她诧异地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妇人,惊讶地发现今日看到的襄王妃和几日前所见到的判若两人,似乎老了好几岁,脸上的肌肤也失去了润泽,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很差。

“襄王妃。”齐莞心底浮起一丝愧疚,襄王妃是因为那手帕才被刺激病倒的吧!

“起来,坐到这儿来。”襄王妃的声音有些沙哑,她让齐莞坐到床边的木杌上,内疚地说,“王妃,您是因为那帕子,都是我不好。”

襄王妃笑了笑,让屋里的丫环都下去了,她低声说,“那帕子是你的,但绣法是别人教你的,是吧。”

“是。”齐莞不再隐瞒,她怎忍心看着襄王妃再伤心。

“是在锦州城学的?”襄王妃低声问着,眼睛露出一丝期待。

齐莞说,“是女子学堂里的冉先生教我的,冉先生最擅长广绣,衣摆总喜欢绣一朵盛开硕大的金色牡丹,就是用广绣绣出来的,走路的时候,那朵牡丹摇曳生姿,好像真的一样……”她并不敢确定冉先生就是襄王妃的女儿,但看到襄王妃眼底的期待,她还是将冉先生平时的爱好和言行举止都讲给她听。

襄王妃一遍听着,一遍轻轻地点头,眼角湿润起来,“她叫冉先生?那姓什么?”“学堂的人都叫她冉先生,但具体姓氏,却是不清楚的。”齐莞说。

“这金色牡丹,也是她教给你的?”襄王妃将怀里的帕子拿了出来,手微颤地抚摸着那朵小牡丹。

齐莞点了点头。

襄王妃露出怀念的笑容,这是一个思女心切的母亲,终于听到女儿的消息后,展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是我的女儿,牡丹。”

这个答案不出意料,但也在意料之外,齐莞从来不知道冉先生的闺名叫什么,还以为是不是有个冉字,既然冉先生的闺名叫牡丹,那么冉姓的由来……

“她可有孩子?”襄王妃迟疑了一下,慢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