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汗。

但他总感觉额头凉飕飕的。

这还是第一回,他有种“他哪是雇了个员工,简直是雇了个祖宗!”的感觉。

昨晚,宋沫走了之后,他接到一个电话。

杨特助打来的,他问:“宋小姐在你这里,一天工资多少?”

他如实回答:“七百。”

杨特助:“太少了。”

少吗?

他这里服务员一个月底薪才三千五,宋沫上五天班就能抵她们一个月了,不少了。

可这话老板只敢在心里想想,没胆儿说出来。

他诚惶诚恐地问:“您说多少合适?”

杨特助把难题丢回给了他,“你自己看着给她调薪,多少不限制,我只提醒你两点,第一,不能让宋小姐察觉出端倪;第二,调薪幅度要让顾总满意。”

老板抠了好久的脑袋。

这还叫不限制?

他宁可被限制!

至少限制了,他心里就有底了,就不用两头为难,担心调多了,被宋沫发现,调少了,惹顾总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