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色。
“快跑。”谢英姿拽着采花小盗朱盟,以一百米冲刺的速度落荒而逃。跑到青石板铺就的河边,两人气喘吁吁得停下,看着各自狼狈的模样,不约而同的弯腰哈哈大笑。
谢英姿接过朱盟冒着被抓的风险给她采的第一束花,眼神晃过一丝欣喜,笑容甜美。恶作剧之心再生,笑笑招朱盟靠近些。浅笑的朱盟以为佳人有吻相送,听话得站在她面前,表情还有些期待。
谢英姿摘下一朵花,捏在手中观赏了片刻,“好看吗?”
“很好看。”
她点点头,之后狡猾一笑,倏地将手中花朵别在朱盟的耳后,假装兴奋得拍拍手,“黑发丛中一点红,哇,戴在你头上好合适啊,配块丝巾的话,你可以转行当老鸨了。”边说边笑着跑开。
朱盟豁得取下花朵,扔在地上,表情狰狞,“谢英姿,看我怎么收拾你。”
“救命啊,老鸨要收拾人了!”
银铃般的笑声回响在春日的上空,白云也正幻化成花的模样,天空一片娇柔。
回A城的路途有些轻快,来时算是陌路,中间隔着一层纱,谁都不舒坦。回时天还是那片天,美景常在,手却相牵。再厚的纱,终是抵挡不住日益膨胀的爱,以及彼此间日渐加强的磁场。
既然谁都抵抗不了,那就不如坦然接受,他们是心底坦荡荡的男女,所以一切也就水到渠成。
狗儿已经睡着。坐在车中,谢英姿手舞足蹈得吹嘘起自己过去的惩恶扬善的壮举,兴奋得口吐唾沫星子。她这人说话本来就爱吹上几分,活生生得把芝麻小的事吹得天上有,地上无,聒噪声愣是盖过了呼呼的春风。
“你知道大力水手吗?哦对,你哪知道,你童年就在培养灰姑娘了,怪忙的。”她自言自语,接受到朱盟无奈的视线后,她继续侃大山,“大力水手只要吃了菠菜,哇塞,战斗等级几十倍得涨,我不是吹牛啊,”还真是在吹牛,“我只要舔两口我妈做的奶油蛋糕,哇塞,我就成了。。。。”
“奶油怪兽。”朱盟冷不丁得打断她。
“你。。。你才怪兽呢。”被摸清底细的谢英姿偏着头不服气,她想说自己是“女侠”的,可事实上是,小时候她经常为了杜醇打架,以致后来,街坊家的小孩一见她和杜醇走过,就起哄大叫“美女和野兽来啦。”
“你有见过这么可爱的怪兽吗?”觉得脸上无光,嘴硬起来。
“我旁边不是坐了一个吗?”朱盟脸上挂着笑意,连浓黑的眉也舒展开,“而且我猜你是鸭嘴兽吧,嗯,我挺喜欢这种恐龙的。”嘴巴够硬够特别,并且生命力顽强。
“你。。。。你欠揍是不是?”怪兽抡起拳头,铮亮的丹凤眼已经蠢蠢欲动,每次说不过别人的时候她就想揍人。当然,只是想,小时候绝大多数架,都是为杜醇打的。她爹娘喜欢杜醇得不得了,又知道闺女满身的精力无处发泄,怕她憋着憋着,哪天真憋成女土匪了,所以她要打架也由得她去。
“我小时候练过拳击。”朱盟不冷不淡得扔出个重型炸弹。
抡拳的谢英姿咽了一小口口水,腿有些轻软,手松了松,可还是倔强得维持握拳的姿态,她娘教的,输人不能输阵。眼睛盯着朱盟握方向盘的手不放,头一歪,“拽什么,小时候是小时候,”猛拍自己胸口,“实战出英雄,英雄在这里。”随后挑衅得看着朱盟。
朱盟只是瞥了眼她,表情不变,“我也实战过。”他的人生唯一一次打架,痛快无比,那一次的脱轨,表面上是以爱情的名义开始,似乎更多的,是将对青春满腹的遗憾,通过拳头,全部挥毫出去,酣畅无比。
谢英姿困难得眨眨眼。糟糕,吹牛吹过头了,八成遇上隐遁的高人了。这遇上同样爱掰的人,她是一点不怕,最怕的还是平时一声不吭,关键时候用拳头说话的人。自己的斤两,她心里明白得很,纯粹是三脚猫功夫。
咽了一大口口水下肚,眼珠子一转,手老老实实得放在膝盖上,拍拍大腿,嘻笑起来,“呵呵,亲爱的,我们可真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