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半合着微微红肿的眼睛,先没回答,心想他昨晚果然是醉得不轻,否则这个问题早就问了,也不会等到第二天上午醒来。

她慢慢抬起头,对段易言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对啊,你还记得昨晚都做了什么吗?”

段易言盯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卷发是凌乱的,脸蛋笑的底气不足,唇儿轻抿,整个人看起来都傻兮兮的,还以为他睡醒就不记得昨晚的事,想提醒又欲言又止着什么。

于是三秒后,他沙哑着嗓音,嗤笑出声:“我做什么?总不可能当着你的面,喝醉酒认错人把周礼给强奸了?”

“……”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这样说的!

阮皙见他这时候还胡言乱语,伸出指尖,想去掐他手臂上的肌肉:“段易言真是个糟糕的学生,昨晚硬是要拉着我一起拉奏大提琴,真的好难听。”

她嫌弃的皱着小鼻子,强调着难听这个关键词。

段易言也记起自己一时酒醉提早把准备的新婚礼物送出去的行为,刚开始没提,是在装傻。现在阮皙已经主动提了,他手臂把她抱紧一点,倒是忘记拉奏大提琴的细节,脑海中只有些模糊零碎的片段,低低开口问:“那你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阮皙安静地抬起眼睛,里面的血丝还没彻底的压下去,隐约又重新有了热意。

她没有害羞,很诚实的点头说:“很喜欢。”

怕这三个字没办法表达出心中的情愫,未了又补充了一句;“特别喜欢。”

段易言低笑,嗓音里的沉哑更添了三分:“那哥哥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你会更喜欢。”

他想坏的时候,偶尔心情好就会自称哥哥。

阮皙后腰刚要退,就被他反压在了白色被褥里,真的是,两人都带着宿夜酒醉的味道,不是很好闻,也亏他这样有洁癖的男人不会嫌弃,用嘴唇去亲她:“家里准备的那些,都可以扔了……”

原本被他嗓音被苏得一颤,又猛地回过神来。

阮皙的眼睫睁大,下意识脱口而出:“段易言你背着我去结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