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半,赵星重新推开了门。
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满头大汗,偏偏眼神亮得惊人。
他说:“崔明朗,你的病不难治,只是虚惊一场。”
说完了这句话,他像是失去了大半的力气,不得不依靠着门框。
我对这个结果有些惊讶,但情绪上没有什么波动,我一贯是将事情向最糟糕的方向想的那类人,现在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好的结果,我也能泰然处之。
但我多少还是高兴的。
我从床上走下来,稳稳地抱住了赵星,他把身体大半的重量压在了我的身上,实话实说,有点沉。
我的手顺着他的脖子下移到他的脊背,温柔地说:“不要怕。”
不要怕我会丢下你,提前走向生命的尽头。
不要怕我们相处的时光太短,不足以慰藉寂寥的余生。
你我皆是坏蛋,天堂之门没那么容易向我们打开。
我们相拥了很久,直到我因为肩膀酸痛,下意识地动了动,赵星松开了我,他说:“等婚礼结束,我们要一起住院治疗。”
我点了点头,说:“好。”
他用了二十分钟讲了讲我得的病,那是一种很罕见的疾病,但幸运的是,之前有一位非常伟大的医生,为了救治女儿,花费数十年的时间,研制出了特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