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也没后悔,毕竟他不那么提议,我俩的结局很明显,也是个分,正因为他提议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才能维系了这么多年,说得好听点,叫松弛有度,说得难听点,叫苟延残喘。
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既不正常,也不健康,而我不想这么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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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赵星有很多话想和我说,但他这个人忍耐阈值很高,他愣是忍下去了。
他一本正经地和我开了个玩笑,他说:“崔明朗,你信不信,前脚我们离婚,后脚我就找个人结婚。”
我没把他的玩笑话,当成真的玩笑,我温声说:“我信。”
在他的表情发生变化之前,我又补了一句:“那是你的自由,记得给我发请帖。”
赵星那个表情,看起来特想揍我,但他没有一丝一毫抬起拳头的迹象。
他被我养熟了,我确信他不会伤害我。
但很可惜,他没有养熟我。
我倒没让赵星送我去许诺家――这一点来看,我多少还有点良心的。
赵星把我送到了地铁口,他倒是主动问了我一句:“你带够钱了么?”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我说:“现在地铁早就大规模扫码了。”
赵星“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说:“我很久没坐地铁了。”
万恶的资本家赵星同志,的的确确不识人间疾苦。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开门下了车,坐地铁赶去许诺家。许诺家毗邻“三元桥”地铁站的A口,我刚到地铁口,隔着刷二维码的闸机,就看到了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