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很轻易地找到了我的护肤品,旋转一个又一个瓶瓶罐罐的时候,突兀地产生了一点错觉。
我有点像赵星花钱娇养着的情人,他的钱我随便花,他的东西我随便用,他精心地呵护着我的容貌,照顾着我的生活,但他不怎么爱我,我也不怎么爱他,我们只是单纯的身体交易。
我的思维越想越跑偏,已经偏到了赵星一年得给我多少包养费去了。
等我回过神,我在镜子里看到赵星的身影,他站在我身后不远处,透过镜子看着我,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我把手中的罐子放回到原处,拧开了护手霜,开始涂抹自己的手指,镜子中的赵星也越来越近,最后走到了我的身侧,环住了我的腰。
他亲了亲我的耳垂,又直勾勾地盯着镜子中的我,他问我:“今晚能做么?”
我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回答:“你穿女装和黑丝的话,我或许能有点兴趣。”
以前我也提过类似的建议,赵星犹豫了很久,还是拒绝了――他骨子里多多少少有点大男子主义,愿意让我用道具,已经很不容易,再让他扮女人,着实是在他的底线上横跳。
我以为他大概率会拒绝,或者至少要犹豫一会儿,没想到他直接点了头,很平静地说:“可以。”
我“啧”了一声,给他递了个台阶:“改天也行,今天我也累了。”
他枕在我的肩膀上,搂紧了我的腰,说:“今天好不好?除了这些,你可以再提新的要求。”
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姿态实在放得太低,我被他连哄带骗地哄到了卧室,等真上了床,我就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好说话了。
――他的瘾又犯了。
他精力旺盛得像是能搞三四个人,不过我一个人搞他,也算绰绰有余。
我一度认为,他会被搞废了,但人体的潜能是无限的,我们的床单被他抓得破破烂烂,他整个人也破破烂烂,第二天一早,他强撑着爬起来,依靠在床头,上半身西装革履,下半身不着寸缕,用英文和美国那边开远程会议。
我非常识趣儿,去其他房间玩我的游戏,不去打扰他的工作。
赵星这个会开了足足三个小时,等开完了,他发信息问我在哪儿,我回了他一句:“在书房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