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痒啊!

忍到最后,安柠不得不催促,“大哥好了吗?”

酥软的嗓音,压抑的娇弱,她瑟缩着肩膀。

闻屹森眸色忽暗,瞬间汹涌的热气简直让他发了狂。

世上也许真的存在克星这种东西。

她随随便便一个小举动,不耐烦的催促,都能让他溃不成军。

这场报复,到头来不知道是在折磨谁。

垂眸,围在腰间的浴巾,隐见异样。

担心在小姑娘面前暴露,吓到她,闻屹森不得不加快速度。

吹完头发,大哥就回了他的房间。

安柠见他大步流星,看都不看她一眼,猜想应该是大哥彻底酒醒了,意识到了不妥。

唉。

怎么不能早点清醒呢?

要是他睁眼的时候就清醒,哪还能有之后的事。

为避免待会见面大哥感到尴尬,安柠很贴心的借口想要插花,拿了剪刀和花篮亲自去院子里采摘。

她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

刚才大哥走后,她去照镜子,她的脸红的像掉进了染缸,红得吓人。

仅仅是风筒的热风,远达不到这效果。

安柠太清楚是什么原因了。

怪不得外面总有女人前仆后继,大哥他真的是魅魔而不自知。

就连她也免不得被迷惑,如果大哥知道她脑子里一直在想什么

安柠剪下一只白玫瑰,及时打住思绪。

她必须时刻记得,大哥他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是她将来的大嫂。

大哥真心把她当妹妹,她不能冒犯他!

昨晚,包括今早的事,她必须忘干净!

太阳越来越晒,磨蹭了一个多小时。

安柠觉得她应该可以回去了。

可没想到,认知里早该出门的男人,居然还在家。

他穿着居家服,找好她喜欢看的综艺,按了暂停键,等她回来。

不仅如此,他还给她准备好了插花用的花瓶和花泥。

他切好一块花泥在放在水里,又把已经吸满水的捞出,晶莹剔透的水珠从白皙劲瘦的手骨滑落。

“采完了?”

安柠人有些懵,驻足在门口,“大哥你不是今天飞北欧吗?”

她亲耳听到陆总助汇报行程,当地最大的酒庄老板想和大哥商谈合作,这点绝对不会出错。

正因如此,昨晚她才会在他给她发消息,让她想个理由去接他时,马不停蹄去演那场霸道乖张要人的戏。

她以为他是惦记着今天的行程,不能误事。

还有!

他为什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难道就是位高权重者的顶级心态?无论怎样都不会尴尬内耗?

那她刚才在外面晒那么久太阳算什么?

“晒糊涂了?今天是休息日。”

闻屹森上前,接过她手上的篮子。

一拿,轻飘飘的。

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篮子里零零总总只有二三十支花。

枝干长短不一,乱七八糟放着,看得出来主人心思不在这上面。

闻屹森心微沉。

她其实并不打算插花吧。

她在躲他?

他稍稍的越界,让她不舒服了吗?

她就这么抗拒他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