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二哥前世的死状,安柠眼眶涩得厉害,只一个眨眼,视线就变得模糊起来。

她的二哥那么的骄傲、自在,怎么能死在欺骗他的女人手里?

闻之炀俩眼定睛看着小姑娘的漂亮眼珠子泡进了眼泪里,眼圈通红。

哭了?

不是?这就哭了?

他还什么都没干呢。

被他吓到了?

不可能。

他风流倜傥仪表堂堂,又不是吃人的罗刹,哪能把人吓哭?

肯定是装的。

是的,一定是!

看时间,大哥就要回来了。

她哭哭啼啼的,任谁看都会觉得是他欺负了她。

闻之炀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世上第一大聪明。

他可是听说了,最近一段时间,大哥被她哄得晕头转向,连家里雇了多年的佣人都为了她辞退了。

闻之炀心中愤愤。

好一个白莲绿茶婊,演技可以啊。

安柠还有理智,很快就收敛了悲伤,换上笑容。

可‘二哥’还不等喊出来,闻之炀先开口。

问她:“知道它有多贵吗?”

下巴指了指地上的鹦鹉,语气傲慢。

安柠呆呆摇头,“不知道。”

“猜猜。”

闻之炀勾唇,笑容玩味又恶劣。

一只鸟能有多贵?

安柠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没有防备猜测说:“一万?”

这鸟确实有点特殊,挺大的,毛色也鲜亮,眼睛炯炯有神,但肯定不值一万块。

不过这是二哥的宠物,说贵一点,显得他养得很好,二哥应该会开心吧。

毕竟他最喜欢听人拍他马屁。

闻之炀嗤笑,“一万块?”

“一万块对你来说,就算是一笔大钱了是吗?”

一万块确实不少了。

安柠诚恳点了点头,“我现在每个月的零花只有五千块。”

她伸出五根手指。

闻之炀满脑袋问号,谁他妈问她一个月多少零花钱了!

五千块,打发叫花子呢?

闻屹森居然这么抠?

安柠越看越迷糊,不知道二哥为什么一个人吹胡子瞪眼起来。

她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个头不怎么高的少女,穿着米白色蕾丝边的纯棉连衣裙。

瓷白的小脸素净极了,眼神干净又透彻,让人一眼就能看透她在想什么。

没有恶意,也没有歹念,甚至她都不觉得他是坏人。

闻之炀呼吸一滞。

妈的?她什么意思?

他在嘲讽她、在欺负她,她看不出来吗?

他用得着她关心?

装好人是吧?

要陷害他是吧?

来啊!

“我告诉你这只鹦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