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我没有轻视他们的意思,也不想针对任何人,但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说,怪不得这群人不去老老实实读书考大学发家致富,大概是因为脑子都有坑。
跛叔大概看透了我的表情我的心,又说:“你放心,我们当然也不会真就让大哥单枪匹马地去,我们会安排好接应的。”
我说:“对方肯定知道你们会安排,他们也一样会想办法周旋。”
跛叔说:“那就只能看谁周旋得过谁了。”
我试图挽回跛叔的心:“跛叔,我爸、你大哥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你难道不担心他出意外?”
跛叔朝我笑了笑,多少有点听天由命的意思:“当然担心,但我信大哥。清清你从小就不喜欢听我说大哥的事,你出生之前,大哥还没现在这地位,那时候他真是带着我们……”
我确实不喜欢听跛叔回忆他们以前多么热血峥嵘,反正又都不是干正事,把那点力气和勇气用在抗洪救灾上早就成个人物了。但他们不,他们坚定执着地追求着他们眼中的所谓江湖。
什么是江湖?他们认为就是快意恩仇,今朝有酒今朝醉。什么是快意恩仇?他们认为是不服就干。
他们当然也讲道理,他们的道理就是谁地盘大谁实力强谁就是道理。他们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错的,事实上你非得说的话,他们的道理和当今世界的本质确实也是相通的,至少是与霸权主义国家相通,但我从来都不认为霸权主义是对的,我认为,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存在即合理,有很多事情就是存在,就是一代传一代,但它就是错的,不是人多势众流传百年就叫对。
以上摘自于我小学六年级的校内读后感大赛优胜作品。其实我当时只是随手拿了本书应付交差,不要问我为什么能从一本卖保险的内部培训刊物写读后感写到了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我还想问这本书是怎么出现在我书架上的呢。至于为什么当时读后感大赛评委团团长、我的年级组长执着地给我评了优胜,我想大概能从他热泪盈眶的眼眸中看到答案。
答案只有一个:六年级只有我参赛。
其他同学都忙于应付各种小升初的面试和笔试,我也很忙,但我是大队长,拗不过年级组长那纯真渴盼的目光,只好随手抽了本书应付交差。
年级组长也真是活得不容易啊。
跛叔跟我互相劝说了很久,谁也没成功,他就走了,还没收了我一切的通讯工具,生怕我报警。我靠在门板上思考绝食会不会有效果时,黄奇来救驾了。他赖在门口一副小鸡崽离了爹的样子,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凄凄惨惨戚戚。
碍于他是受害者阿bo的弟弟,而且还脑缺,所以跛叔并没起疑心地把他放进来找他爹我了,还叮嘱我不要迁怒黄奇。
我是这样的人吗?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即算有迁怒的心也没迁怒的胆啊。
黄奇进来后关好门,对我耳语:“把u盘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