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鸣,你问问自己,真的对我没感觉?会不会是那个怕连朋友也做不成的人是你?你一直这样想,久而久之,你把自己骗了?」
我看着他眼里的神情,一时语塞。
「……你胡说什么?」
抬手扒开他的手,又被他把头掰过去。
「早上和阿姨闲聊等你,阿姨说,从小到大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都放在柜子里,不让任何人碰。以前咱俩闹别扭,我给你写信,你放在枕头下面,阿姨弄到地上,你还生气了。」
「秦鸣鸣,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
我被问懵了。
像个木偶人似的被拉到车上。
温不见给我扣上安全带。
「扣上了你还趴在这儿干嘛?」
他勾唇一笑,「我专门问了律所的女生,说这一招很加分~」
「……」我点着他的额头把他推远,「前提是我现在二十岁,谢谢。」
「你在我心里,永远二十岁。」
「……温不见,你正常点吧,油腻死了。」
「油,油腻?」
我耸肩,「嗯哼?你快点开车吧,我回去还补个回笼觉呢。」
他假模假样打了个哈欠。
「嗯,要不一起吧~」
我好整以暇看着他,「那温律师知道这样判几年吗?」
「你同意了,那不就不用判了?」
不过他也点到为止,说完这句就坐正了开车了。
其实,我明白,他想改变我俩之间的相处氛围,想要我意识到他不想做我哥们儿、发小。
而是想当我男人。
到了小区,我刚要下车,他就把脸伸过来。
「要不你亲我一下,看看会不会心动?」
「……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去找个厂子纳鞋底儿。」
「我亲你也行。」
「……之前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只对我女朋友不要脸。」
「哈?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准女友。」
我翻着白眼回了家,一进门就被我妈拉倒沙发上聊天。
好不容易回了房间,也没心思睡觉了。
我打开柜子,拿出一个方正的木盒子。
30 件生日礼物。
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直到现在,他去出差,看见一些好看的发卡、手环、盲盒、项链、贺卡,都会买回来送我。
还有很多他听女同事推荐的口红、水乳套装、裙子……
他刚做律师的时候工资少,后来挣的钱越来越多,礼物也越来越贵。
我也会送他领带、腕表之类的,但他总说我选的丑,乱花钱,后来就改请他吃饭了。
我生活里好像早就满是他的痕迹了。
我常说他幼稚。
她就说我永远长不大,和小孩儿似的。
还经常说我衣服就那么几件黑白灰,总是拿一些蓝色粉色黄色的小裙子过来,然后被我一顿批。
而那封信……其实就是大二的时候,我看他也恋爱了,想着体验一把校园恋爱。
正巧那时候有个学生物的追我,他非要说人家渣男。
或许……或许像他说的吧,我是在乎他的。
所以,见他恋爱心里堵。
于是和他犟了很久,还说他控制欲太强,要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