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口了?”王爷坐起来,拿起身边小几上的花茶浅啜了一口。
“现在王爷就是王爷,王爷喜欢这个称谓。”流裳手指划过草地,“流裳不敢越矩。”
“瞧不出来你还会懂规矩?你若真懂规矩又怎么敢打本王?况且还打得那么重。”
流裳瞟了他一眼,没吱声,俯下头,专心看着地上,仿佛地下埋了金子,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出来似的。
“罢了,罢了,你便没规矩罢,本王也不指望你守规矩了,你就想叫本王名字也使得。”见她不语,王爷倒有点摸不准她的心思。
“流裳说过,王爷喜欢听人叫王爷,流裳还得小心着哪,哪天王爷玩腻了流裳了,流裳可就成礼物了,指不定被卖到哪一家呢,现在叫几声王爷,王爷心里一高兴,没准流裳以后的去处就好那么一点,流裳怎么敢不叫呢。”
“原来是为这个。”六王爷倒笑了,“本王一时的顽话你也要较真?”
“王爷一言九鼎,岂有顽话?”树上,一只黄莺正叫得清脆宛转,却扰得流裳甚是心烦,偷偷瞟一眼别处,还好,他不在,只是,他是谁?原本以为他是六王爷,现在也知道是自己猜错了人,那他到底是谁?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自由出入倚红楼的后院和王府的私邸而从没被人发现,只有自己知觉?
“这个是你画的?”正自沉吟间,对面王爷抛了一卷东西过来,拿起扫了一眼,却是自己画的那幅送给绘颜的画像,这步棋倒是有效果了,只是人不对而已。
“是流裳画给绘颜姐姐的,画得不好,王爷见笑了。”将画幅重新卷好,“看来绘颜姐姐是不喜欢这画了,改天流裳再画一幅给姐姐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