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只是?只是什么?”月盏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如梦,“只是娘娘就不是主子?还是只是那倚红楼出来的姑娘身份比娘娘还高?还是王爷这几天是专程来看你的了?”
“如梦不敢,如梦不敢。还请娘娘明鉴。”已经吓得说不出别的话来,如梦只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只是奴婢也不敢说,娘娘一向是最体贴下人的了,还请娘娘饶了奴婢一命吧。”
“哦?那看来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在这咯。”听出话来,月盏一笑,“你以为你不说娘娘就不知道,你就没事了?”
“请姐姐高抬贵手,饶了如梦吧。”说话间已带了哭腔,如梦触地有声,“娘娘既是都知道,又何必如梦多嘴?”
月盏俯下身,扶起如梦,“妹妹是聪明人,知道姐姐是什么意思吧。”
“如梦不敢多嘴。”脸色苍白,如梦连头也不敢抬,“今天,今天没人来过,什么事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瞪了如梦好一会子,月盏方放开手,仍旧从后门出去了。
“梦姐姐。”一直到后门关上,刚刚那小丫头方才转了出来。
“笔呢。”如梦不看她,只是直直地盯着月盏离开的方向。
“已经……已经给姑娘……姑娘送过去了。”那小丫头怯怯地答道,“姑……”
“好了,别说了。”如梦突然大声喝道,把那小丫头吓了一跳,自己转身就走,脸色阴晴不定,王妃,王妃又是怎么知道的,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王妃到底知道了多少了?
“姑娘,那画……”心事重重地推开门,却一眼看见王爷正与流裳一起站在桌前,看着那幅不久前才画好的的绘颜的小像,如梦不禁呆住,刚刚好不容易逼着自己变好的脸色瞬间又褪去了血色,“王……奴婢不知王爷也在,打扰王爷了,望王爷恕罪。”念头转得飞快,如梦低下头,尽力克制自己声音的颤抖。
“这丫头。”王爷与流裳相视一笑,“如梦,替王爷泡杯茶来,刚刚送来的龙井。”流裳笑容满面,站在王爷身边,一身淡紫色的绸衫,鬓角一对蝴蝶扣翩然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