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更加的难看起来。她的那番鼓励丫头们爬他的床,利用一切机会吸引他注意力的话,通过明玉和明透两人的详细转说,他已经清楚明白的了解到,眼前这个女子,从来没有对自已用过心。连皓用力盯着江婉沐看,觉得她的眼睛不大,最多有神一些。脸色明显没有许多女子白晰,最多是显得红润一些。那嘴唇瞧上去,色彩不够红亮却显得温软。
连皓一边打量着江婉沐,一边想起她的那番排拒自已的话,他暗暗的不服气,世间的女子都爱慕他,不会独独这人不同。他抬头望着江婉沐头上只有一个金发冠,一脸不悦的说:“一个女子,头上要金钗玉钗银钗满头才显得喜气热闹,一会你再多钗几样到头上。”他低头望见江婉沐一身粉紫登枝花样的襦裙,再瞧向她的腰间,未曾佩挂任何一样的璎珞佩饰。
他同样指点出来说:“你瞧瞧你腰上怎能空荡荡。你瞅着两位嫂子,行走时玉环轻动,身姿端庄又曼妙无比。”连皓自小见到的女子,腰间都是玉珏多多,行动间玉环轻响。他一直没有仔细瞧过江婉沐,现时瞧了她的腰间,抬头瞧向她光滑的耳垂,连一个耳洞都没有。再望向她空空的脖子,空空的双手,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
江婉沐在心里暗叹息,原来他是先给自已一颗糖,好为后面的嫌弃话打底。不管是世子夫人还是二少夫人平日里,都没有满头金钗玉钗银钗上头的习惯。说得不好听。又不是流动的卖头钗人,需要满头发钗。女子腰间玉环叮咚轻响,再伴以轻步缓行。那身姿的确让人非常的有想象力。只是江婉沐现在不想把自已挣的辛苦钱,浪费在这上面。
世子夫人曾经指过自已的腰间几串玉珏,一脸幸福的笑着说:“昨日。这里碎裂一个玉环,世子知道后特意给我补上一个。”江婉沐也喜欢听玉环在行走时。发出的曼妙声音。只是她打听过价钱后,便死了那份奢华的心。在王府里,用些便宜的玉环,只能招来些下人不屑眼光。再说那样的玉环,行动稍快些,轻撞下非常容易破碎。买回来做装饰,还要辛苦的防范它碎裂时伤人。对江婉沐来说只能是折磨,而不是享受。
江婉沐不会同连皓说这些事情,那样如同伸手向他讨要东西一般。她只是低垂着眼,嘴角弯弯恭听着连皓的话。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江婉沐淡定再淡定,听着连皓从头到脚的评议自已。“你瞅着你穿的鞋,那么多种色,你不选,偏选墨绿色,而且那么多的花样你不选。偏选牵牛花样。”连皓一连串的话说下去,当中还喝完一杯茶水。
小丫头给他上茶水时,吓得头都不敢高抬,屏住呼吸赶紧续好茶水。立时快步退到角落里站着。江婉沐望一眼恨不得缩进墙里的两个小丫头,抬头望一眼正打量房间的连皓,瞧着还想要多找出一些毛病的他。轻声音解释说:“鞋子的色彩和花样,是二少夫人瞧着好看定下来的。我穿着不好看,是我的错。”
连皓听后无理取闹般的说:“你明知自已穿这样的不好看,不会另外选色彩和花样。”江婉沐听得苦笑起来,她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给什么用什么,几时轮得到她来选择。说句不好听的话,成亲也是别人定下来,她不过顺着别人的意思去做的事。她望一眼站在房内的丫头们,瞅着她们苍白的小脸,说:“你们下去添些热茶水来。”两个丫头满眼感激的快瞧江婉沐,立时退出房间。
江婉沐瞧一眼明显不肯轻易罢休的连皓,仔细想了又想,院子封了这么久,这一开院子门他就赶紧过来,坐在房间,虽然说的话不中听,可他心肠也没有硬如石。她轻笑起来说:“三爷,我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我只有接受的权利。有些话,你说没有事,而我却不能听下去。世子夫人和二少夫人两人算相当照顾我的人,我不希望自已无意中得罪她们。”
江婉沐瞅着连皓更加黑沉的脸,笑笑再说:“只有一年多的时间,我希望能平稳出王府。三爷,我已无娘家人可以倚靠,也不希望得罪你们王府的人。你瞧在我这一年多安分的情况下,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我知道自已样样不好,当日嫁进王府,虽说不是我的主意,但是我却没有反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