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杵说完这话,相当自学的往前面走去,直接低头沉默的坐在车架上面。车内楚萧夫妻交换了担心的眼神,楚萧转头望向王府,他望到转角处行来的江婉沐和吉言,他的手被楚杨氏兴奋的用力捉住,听着她说:“原来小懒笑起来,是如此的洒脱如此的美。夫君,我们去接小懒。”楚萧盯着那处细瞧着,突然他的神色严肃起来,他大声吩咐说:“走。”
马车动起来,楚杨氏一脸不甘心的遥望着远处,那个笑逐颜开的女子。她收回目光,瞧向车内的楚萧说:“夫君,我们是她仅有的可以相信可靠的人,我们一定要护她平安。”楚萧听她的话后,伸手轻拍她的手,安抚的说:“我知道,我刚刚瞧到她的身后,跟着好几条王府的尾巴。我们为了她将来的好,现在都不能出面认她,只能等着我们先安排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转换着马车,甩掉那些尾巴后,我们夫妻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江婉沐和吉言两人出府后,行过一程转过一个弯后,望到王府外边接壤的道路上,渐渐多起来的马车和行人,有的马车还停靠在路边,车夫懒散的坐着休憩。江婉沐和吉言两人再一次回头,望向身后王府的院墙,两人同时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江婉沐的脸上,这时盛放着灿烂耀眼的笑容,吉言笑眯眯的打量着路边停靠着的马车和三五成群的行人。
“天热啊,懒得招揽生意啊。”路边的一个车夫,懒散的半靠在车夫位上。他前后的车夫听到他的话后,当中一个年轻的轩夫嘻笑开来说:“老兄,我瞧你一个早上就躺在这路边,瞧着你这架式,别管你家中老娘有没有饭吃,你自个早些回家睡觉吧。”那车夫竟然脸上未曾有羞愧神色,他接口说:“我懒得起身,至少要等一单送上门的生意,这样我老娘今天才有饭吃。”
他这话惹得江婉沐和吉言打量他两眼,江婉沐伸手捏吉言两下。吉言一脸不耐烦的走过去,瞧着那车夫说:“那有送上门的生意,你会不会接?”那男子听到吉言的话声,他一下子跳起来,打量下吉言手里的包袱,他面对她们两人行礼说:“接,这位姐姐的活,我一定要接下来。只是夫人和姐姐这要去哪里?”
吉言见江婉沐点头后,她白了车夫一眼,说:“我们可是常出来的人,你要想我们第二回坐你的车,这车马费就说一个实在价。”
车夫连连点头说:“是,到了目的地,我一定要的是实在价,我还想下回还能接夫人和姐姐的活。”他这时已跳下车帮,抢先一步放下车马凳子,伸高手掀起车门帘。
吉言见他的这种体贴举动,面上的神色略微好看一些,她对江婉沐说:“小姐瞧着他是懒了些,不过是有孝心的人。为了他家中的老娘,我们坐他的车吧。” 江婉沐笑着点头,她的目光快快的掠过那个男子,瞧到他眉眼间的肃色。她勉强忍下回头打量的心思,在吉言抢先一步上了车后,她头也不回的跟着上了车。
江婉沐在与那车夫擦身而过的瞬间,听到那男子快快的声音:“小懒小姐,你的身后有几起王府的人,紧跟着你不放松。大人早早安排我守在外面,他和夫人现在不方便露面。” 江婉沐听后只是快快的点头,瞧上去就像弯腰上车时的低头动作。她坐在车内,对车旁还候着的车夫说:“去东街唯二布店,你安稳些送我们去。”那车夫听后上了车前,他大声音吆喝着:“好喱,去东街。”
马车行驶进车流中,吉言抱紧手中的包袱,她紧张的凑近江婉沐的耳边,低声说:“小懒,是不是有不妥当的地方?” 江婉沐听吉言改了称呼,有些赞赏的望着她说:“嗯,瞧你现丰叫得多自然啊,以后就这般叫我。刚刚那人说,我们的身后有王府的人跟着,要甩掉他们才能直接出城。天色还早,我去东街一趟,撞上这么好的机会,正好去那里办些事情。”
马车在东街有间书肆旁边的唯玩弄布店门停下来,车夫安置好马车,笑眯眯地跑过来放下马凳子,吉言扶着江婉沐下车,江婉沐直接进到布店里面,吉言在路边数着角银给车夫,她听到车夫低语说:“一会另有人来接小懒小姐。”吉言递角银给他时,说:“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