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太严重了一些。
喜鹊赶紧扶她起来,“你先跟我细细说来。”
碧珠抹着眼泪,将事情经过说了说,喜鹊闻言,神色大惊,“他们到底是亲兄妹啊,三姑娘怎么能干出这等阴毒之事,她就不怕遭报应吗?”
碧珠哭着摇头,“三姑娘原就是对青姨娘不满,经历昨天雅集会之事,三姑娘更是恨极,总觉得是青姨娘怀孕了,老夫人与夫人才处处护着,便起了这样的心思。”
喜鹊又气又急,“你既然肯说出实情,便还有救,现在立刻跟我去跟青姨娘说明,等她裁断。”
“不不不,我怕……”
“你前怕狼后怕虎,现下完不成任务,回去也要受磋磨的。”
在喜鹊的一番劝说下,碧珠这才同意去跟青栀坦白。
青栀在书房听后很是吃惊。
她知道裴南嫣脑袋空空,行事鲁莽,没想到背地里还有这样阴狠的一面,连对自己亲兄长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青栀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她就没打算放任。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次碧珠是害怕坦白了,那下次呢?裴南嫣是不是还会安排其他人来对付自己?
青栀抚着肚子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这时候曹嬷嬷来了。
曹嬷嬷这段时日回家照顾坐月子的儿媳妇,为此国公夫人与世子爷相继送了不少礼和银子,她孙子刚满月,便来各院回礼。
她一来,就看见跪在地上的碧珠,一脸不解,“这是怎么了?”
“嬷嬷回来了,快请坐。”青栀扶着曹嬷嬷坐下,让杏霜看茶。
曹嬷嬷是裴淮川的奶嬷子,又在裴淮川失明后一直尽心尽力照料,自己有如今,也是多亏了曹嬷嬷提携,于情于理,青栀和孩子以后都要敬着这位嬷嬷。
“怎么了这是?这不是三姑娘院里伺候的碧珠吗?这丫头犯什么错了,跑这里来哭?”曹嬷嬷边喝着茶边问道。
青栀笑着解释:“您刚回来,原是不愿意麻烦您的,但碧珠这件事,还真得您老人家去一趟夫人那里。”
“哦?”
青栀便把事情原委大概跟曹嬷嬷说了说,曹嬷嬷闻言大怒,“那丫头真真是越发混账了,连这种腌臜事都想得出来,我现在就找夫人去。”
“嬷嬷稍安勿躁,好在碧珠并未犯下大错,而涉事主谋又是夫人亲女,女儿再犯错,母亲又如何舍得真的罚,若是旁的事情,我能忍,便忍了,只是这次涉及到世子的子嗣问题,若我这次让了,那下回呢?我能次次都躲过么?”青栀缓缓说着。
“是这个理……”曹嬷嬷气愤不已,“你想我如何做,我照做就是,但这事儿可不能忍。”
青栀让喜鹊先带碧珠出去候着,然后她继续跟曹嬷嬷说:“您和喜鹊带着碧珠过去,碧珠若敢一五一十说出实情,您就给碧珠这个丫头在夫人面前说说情,让夫人放她出府嫁人,别为难了,至于夫人要如何处置三姑娘,便随夫人的意吧,我实在不想夫人为难,就不出面了……”
曹嬷嬷点点头,起身就出去,喊喜鹊带着碧珠一并去玉华院说话。
国公夫人在听了碧珠的话,惊得从位置上猛地站起来,满眼震惊,不可置信。
曹嬷嬷扶住她,“夫人,您息怒啊……”
“不,我的女儿,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啊?”国公夫人痛心疾首地捶着胸口。
碧珠哭着说:“夫人,就是因为昨日青姨娘抢了三姑娘的风头,三姑娘心里特别不平,总觉得是青姨娘怀孕,才让您和老夫人那么偏袒,这才起了这样的心思……”
国公夫人被气得心口一阵阵疼。
不管自己怎么说,女儿就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固执己见,总认为是别人的错。
国公夫人让碧珠到外头候着,然后对曹嬷嬷说:“那天嫣儿要办雅集会,我是全力支持的,可是到了那天,非要在平阳侯姑娘的怂恿下去倚梅苑找青栀一同玩乐,平日两人就不大对付,我就不大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