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川直视国公爷的目光，“那父亲敢不敢跟儿子一起找出真相，还是说，父亲想要包庇柳姨娘到底？”

“你……你……”

“当年给我母亲接生的婆子和喂养三妹妹的乳娘，都在半年内暴毙身亡，还有当年莫名其妙出现的老道，祖母说想接四妹妹回来，四妹妹便毁容了……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

面对儿子一遍遍质问，国公爷神魂俱裂，整个人几乎站不稳。

而此时的柳姨娘，一直在打听玉华院这边的事情。

听说裴南姝没成功，这会儿已经被圈禁在了海棠苑，她大失所望。

只要国公夫人活一日，便一日压在自己上头，若是国公夫人一死，她就能在青栀分娩的时候，除掉青栀和孩子，到时候这后院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偏偏裴南姝还是失败了。

桂嬷嬷在旁边说：“姨娘，这件事咱们这里就什么不要问，不要管，毕竟四姑娘也不是养在您膝下的，本就说她命格不好，是他们非要把她带回家，这罪名再如何也落不到您头上，咱们就静观其变。”

柳姨娘点头，“也不知下次还有没有机会？”

她最关心的其实是这个。

正想着，有人强闯进来。

柳姨娘起身一看，竟看到阴煞着脸的裴淮川带人来了。

柳姨娘用手压在心口，小心问：“世子，听说今晚四丫头犯了事，也不知是否冲撞了夫人？”

“你说呢？”

裴淮川目光阴沉沉，一步步逼近柳姨娘，“这么多年，我对你一直以礼相待，不曾想姨娘的手早就伸向了玉华院，怎么，是惦记我母亲丰厚的嫁妆吗？”

柳姨娘被裴淮川逼得无路可退，目光惊恐，声音颤抖，“世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淮川冷笑一声，然后让人将柳姨娘身边的桂嬷嬷强行押走。

“啊”柳姨娘大惊失色，“世子，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庶母，你这样对我，国公爷不会轻饶你。”

“姨娘还是想想如何保命吧？”

裴淮川甩袖离开，让人看管了柳姨娘的院子。

第139章 清算

裴淮川觉得，当年之事，单凭柳姨娘一人，是做不到，想必一定还有娘家兄弟在帮忙。

这些年，柳姨娘靠着得宠，让国公爷不断扶持娘家兄弟，一个做官，一个做生意……

裴淮川几乎一夜都没睡，还特意让人去翰林院告假，就为了四处查这件事。

裴南嫣近来在养伤，听底下婢女来说关于玉华院的事情。

“奴婢具体也不清楚，不过有人看见那位被赶走的贺姑娘从玉华院出来。”

裴南嫣听着婢女来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难道是裴南姝表面同意将那江湖恶女赶走，实际上根本没这么做，为了这件事，甚至大半夜去报复我母亲？”

“好些人是这样说的。”婢女回道。

裴南嫣咬咬牙，“那个贱人……”

然后拖着脱臼还未好的手臂，冲去找老夫人告状。

今日，一定要让那俩贱人好看！

不巧，在路上碰到了刚回来的裴淮川

裴淮川神容憔悴，面色肃杀，一身骇人之气，看到裴南嫣杀气腾腾的样子，便将人喊住，“你这是做什么去？”

“大哥，裴南姝阳奉阴违，分明赶走了害我的人，却又私藏，昨晚那恶女还出现在玉华院，其心可诛，咱们不能再纵容裴南姝了，这样的祸害，必须铲除出去……”

啪

裴淮川冷漠地给了她一巴掌。

裴南嫣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裴淮川。

从小到大，即便哥哥再生自己的气，也从未打过自己，可今日，居然为了裴南姝打自己。

好过分！

裴南嫣委屈，“我不过是想为我与母亲讨个公道，难道也有错吗？”

裴淮川冷着眼看她，“你做过的错事还少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