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可以给你们开一些温补的方子,既能避子又能温补。”
“那就有劳大人了。”
青栀先谢过。
待诸葛院判施完针离开,裴淮川这才质问青栀,“我母亲让你喝避子汤,你怎的不同我说?”
青栀为难,“世子,您莫要生气,夫人是担心您,才不让妾身说的,如今您知晓了,夫人恐会误会妾身故意泄露。”
她说着,便抽抽搭搭起来,明显非常害怕。
裴淮川心疼地搂着她道:“你别担心,这事儿我会妥善来解决。”
青栀柔声说道:“世子,夫人只是还想挽回您和大奶奶的关系,继而才想着推迟妾身怀孕的时间,只有半年而已,咱们再等等也无妨。”
裴淮川生气道:“半年?我又不会碰江佩兰,何必浪费这半年?”
“世子……”青栀扑到他怀里,又委屈巴巴抽泣。。
裴淮川轻声安慰,“我非生你的气,只是你以后有事莫要再隐瞒于我,若非今日我阴错阳差知晓了,你还继续喝着那药,那以后我们如何还会有孩子?”
“妾身知错了。”青栀靠在他怀里,娇滴滴认错,却暗暗勾了勾唇。
于是晚些时候,裴淮川便直接去找了国公夫人。
“母亲……”裴淮川给国公夫人行礼。
“川儿,你有事让人来知会我一声便是,怎自己跑来一趟,怪累的。”国公夫人扶着儿子坐下。
裴淮川的眼睛上始终缠着黑色绸带,让国公夫人看着心疼极了。
她花费心思养出来的顶优秀的孩子,就这样瞎了。
裴淮川开口道:“母亲,今日诸葛院判照例来给孩儿针灸,儿子自知年岁不小了,至今未给家里开枝散叶,想着给青栀调理调理身子,好尽早让她怀孕,便让诸葛院判给她看看。”
“不曾想,诸葛院判竟说青栀近来喝了一些寒凉的药物,若长久下去恐对子嗣不利,这事儿急得她直哭,在儿子的逼迫下,她才支支吾吾说了实话,母亲,您……”
听了裴淮川的言语,国公夫人也是很意外,“这……那避子药是为娘让人在外头抓的,没想过会寒凉,诸葛院判看了,有说很要紧吗?”
“之后吃些温补的调理调理,倒也无妨。”
“那就好。”国公夫人放了心,又对儿子语重心长道:
“儿啊,娘不是说不让青栀怀孕,娘也想尽早抱上孙子,只是如今你与佩兰闹成这样,若是此时青栀怀上孩子,这对两家而言,实在难堪,尽管娘对佩兰也是一万个不满意,可是也只有她才有资格为你怀上嫡子,将来好名正言顺袭爵,你要明白为娘的一片苦心啊!”
裴淮川说:“孩儿明白,至于避子之事,儿子会自己看着办,母亲就不要再插手了。”
“可娘已经答应了佩兰的母亲,半年后才允许青栀怀孕,你可不能让娘失信呐!”
“那若是父亲回来,答应我与江佩兰和离呢?”
“那就另当别论了,但只要你们一日未和离,娘就不能失信于人。”
“儿子知道了。”
母子俩聊着,文信侯夫人白氏来了。
自从江佩兰回去后,坚持说裴淮川不举,非要和离,可把文信侯夫妇给吓坏了。
他们觉得,可能是小夫妻俩又在闹矛盾,安静两天就好了,但国公府这里没个消息,女儿也不愿意回去,白氏放心不下,还是亲自过来了一趟,亲自找国公夫人问问清楚。
这不,才来了玉华院,就看到了裴淮川也在。
“贤婿,近来身子可好?可有哪里不适?”白氏拉着裴淮川嘘寒问暖,眼神有意无意往不该看的地方瞟。
国公夫人连忙将白氏给拉到一旁,“我儿子好得很,佩兰回来了吗?”
“佩兰闹小孩子脾气,非要在家多住几日,我便随她了,等她玩闹够了,回来也能消停消停,心平气和同你们说话。”白氏也是很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性的,真真是拿她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