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自己当上姨娘指日可待。

只要当上姨娘,那么何尝当不了宠妾呢?

柳姨娘就是婢子们的楷模!!

就在秋蝉高兴之余,桂嬷嬷抬手一挥,有粗使婆子将一堆脏衣物塞进秋蝉怀里,说道:“这以后二公子换洗下来的衣物便由你来清洗。”

秋蝉:“……”!?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她现在可是通房,怎么还要做这种粗使下人要做的事?

“桂嬷嬷,这……这确定是姨娘的意思吗?”秋蝉不确定地问。

她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她哪里干过什么粗活啊?

虽然的确是婢子出身,但父母都是文信侯府的家生子管事,在侯府里有些脸面,她也被父母早早安排在江佩兰身边伺候,还真没干过什么粗活,主要是伺候主子洗洗澡,穿穿衣服,梳梳头这些轻松的活计,平日里的脏衣服还是扔给粗使丫鬟婆子洗的。

“姨娘觉得你还年轻,需要历练历练,杜鹃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如今就看你表现,值不值得留下来。”

桂嬷嬷说完就走了。

秋蝉咬咬牙。

好好好,考验她是吧?

她绝对不会知难而退的。

她要成为二公子的宠妾,享尽荣华富贵。

秋蝉只能去小池塘边洗衣服。

只要想着裴淮泽以后一心对自己,让自己穿金戴银,吃穿不愁,她就有了动力。

桂嬷嬷回去给柳姨娘复命。

柳姨娘此时正在看账本,提到秋蝉就忍不住鄙夷,“这个秋蝉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淫妇,用了下作的手段勾搭了爷们儿,还整宿坏爷们儿的身子,若不好好折腾折腾她,那爷们儿以后的身子岂不是要坏她手里了?”

她好不容易就生养了这么个儿子,想尽办法给弄去国子监读书,如今就盼着儿子在朝中能出人头地,可不能让贱蹄子给玩坏了。

柳姨娘吩咐道:“你去,让杜鹃盯着,让她们自个儿斗去。”

儿子以前房里收了不少通房,几乎都被她打发了,就留了还算听话的婢子杜鹃,但等儿子娶了妻,这些通房都是不能留的,现在就让她们斗一斗,互相牵制一番。

桂嬷嬷就出去安排了。

而青栀拿着桃花面膏和珍珠霜慢悠悠回到了清风院。

如今她也不是什么粗使丫鬟了,世子亲口吩咐不用她干粗活,青栀一下子觉得轻松了很多。

刚好她能做些女红,借着给世子做女红接近,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曹妈妈见她回来,便严肃地说:“世子在书房,正找你。”

“所为何事?可是世子头疾犯了?”青栀小心问道。

曹嬷嬷声音威严,“如今公府谁人不知世子与大奶奶不和,你突然去了沁芳苑,他总要问一问你,你只要实话实说就好了,切莫隐瞒。”

青栀点头称是,然后将一个桃花面膏送给曹嬷嬷,“这是大奶奶赏赐之物,嬷嬷,您拿去用,我这就去回禀世子爷。”

曹嬷嬷推辞,“你收了此物,也要跟世子说说。”

“好。”

青栀没想到裴淮川连对这种事会这样严苛。

到底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呢?

青栀很想知道。

她去了书房。

此时裴淮川临窗而立,墨发半束,以一根细润白玉簪松松挽就,余下青丝如鸦羽垂肩,随穿堂风轻轻晃出几缕碎影,那玉簪通体温润似雪,簪头琢作竹节之形,疏疏淡淡刻着几痕纹路,恰似新雪初落竹枝,清简中自有风骨。

“世子……”青栀对着满身霜雪清疏之气的裴淮川福了福礼。

裴淮川没应她。

青栀轻转了一下水润亮澈的杏眸,便自己主动交代,“方才大奶奶派人过来唤奴婢过去一趟,赏了奴婢两盒霜膏。”

他嗓音温沉,质疑声却微起,“你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