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大的教训摆在面前,那丫头竟然一点记性都不长。

不就是出门时,偶然听见几个碎嘴子嚼了几句舌根吗,这又不是什么紧急的不得了的事情。

只要她回来跟他和许琴说了,他们还能收拾不了那些人?

可她到好,脑子一抽,竟然一点后果都不考虑,就跑去知青办假冒池早!

去也就去了,但她倒是把名报上,把池早那孽种送走也行啊。

结果折腾来折腾去,人池早好好的屁事没有,反倒是他们脱了一层皮,许琴的主任没了,她自己也得跑去当知青,搞得蒋家都开始有意见了。

想到这些,池锦年就心烦得不行,就想抽根烟。

结果低头看见烟盒,耳边就好像又响起了蒋守国下午说的那些话。

“锦年啊,有烟没有,给我来一根。”刚见到人,蒋守国当先就长长叹了口气。

话都这么说了,池锦年能怎么办,只能一边掏烟一边关心的问,“怎么了,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哎,还不是铭伟那兔崽子!”蒋守国又是一声叹,点烟狠狠抽了一口,指着眼睛给池锦年看。

“瞅瞅,瞅见我的黑眼圈了没?”

“唉,连着几天了,铭伟天天在家闹腾,气得沈芳成宿成宿的哭,嚷嚷着我要是再不管,就要跟我离婚。”

“你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玩意,日子过了都几十年,孩子都那么大了,说什么离婚,这像话吗?”

“可铭伟那小兔崽子,一点消停的意思都没有啊。这不,今天早上沈芳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是我再不拿出个章程,她明天就回娘家去。”

蒋守国说着又是一声长叹,满身满脸都写满了郁气。

池锦年又不是傻子,尤其蒋守国话里左一个蒋铭伟闹腾,右一个蒋铭伟不消停,他当然猜得出来,他今天来找他的目的,八成是跟池珍珍有关。

尤其那天早上沈芳来家里,他隐约也听见她们说蒋铭伟闹着要下乡的话。

这么想着,池锦年嘴角动了下,勉强扯了个笑,“蒋哥,那你的意思是?”

问这话的时候,池锦年还想着,蒋守国是不是想让自己去劝劝蒋铭伟,再不然就是让池珍珍去劝。

却没想到……

“我的意思……”蒋守国抽完最后一口烟,抬头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才继续说,“我的意思是,要不咱们两家的婚约,就算了吧。”

“什么?”池锦年闻言一惊,实在没想到蒋守国竟然会这么说。

他脸上的笑当即消失,表情难看的回望着蒋守国,“蒋哥,你这话,是认真的么?”

见池锦年变了脸,蒋守国连忙安抚,“锦年,你别生气。”

他又长叹一声,满脸愁苦,“唉,我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么?铭伟那么大了,我又不能给他打断腿关在家里。沈芳又……总不能真看着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散了吧?”

“那也不能取消婚约吧!”池锦年却不听这些,他强忍着怒气,压低声音,“蒋哥,你可别忘了,当初咱们之所以定这门亲,是因为……”

“得得得!”蒋守国赶紧打断他,“说事就说事,你提那茬干什么?”

“再者,我又不是说一定要取消,这不是来跟你商量的么?你说你怎么还急眼了呢?”

蒋守国说着,自己伸手又摸了根烟出来点上,“沈芳现在说什么都看不上珍珍了,嫌她太能闹腾,对铭伟影响太大。”

“你是不知道,上回因为珍珍的事,铭伟跑去军区大院,蓝家后来把沈芳好一通骂,直说她找儿媳妇的眼光不行。”

“锦年,”蒋守国意味深长的看着池锦年,“你也不希望我们和蓝家的关系闹僵吧?”

和蓝家关系闹僵?

那当然不行!

这话池锦年虽然没说,但表情却再明显不过。

他也烦躁的抽了口烟,“那蒋哥你到底是怎么个意见,直说吧。”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