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闺女的人,将心比心,他们也就没太揪着不放。
可降职处分,打老人,这都是啥时候的事儿?
之前池家去他们家提亲的时候,他们叫许琴许主任,她不是也没否认吗?
可眼见周围人言之凿凿,而池锦年也丝毫否认的意思都没有,魏九州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被池家人故意欺骗隐瞒了?
他气红了眼,一把抓住池锦年的领口,“降职处分?打老人?你大爷的池锦年,你这是把我魏家人当猴耍吗?”
池锦年是不想否认吗?那是没办法否认啊!
在往大门口过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到了所有事情怕是都会暴露的可能。
可他能怎么办?还是那句话,他又不能给所有人的嘴都堵上。
好在,好在结婚证领了,招待所的房间也开过了,想来魏家投鼠忌器,也不敢太过分了。
但池锦年怎么也没想到,魏九州这个莽夫,还领导干部呢,竟然会动手打人!
他就是正常身材,被人高马大的魏九州这么一扯一拽,脚后跟当即踮了起来,“亲家、不不,魏队长,你别激动,你听我给你解释……”
“解释?解释啥?还有啥好解释的?”
“降职处分的事是假的,还是打老人的事是假的?就说池珍珍怎么那么不知廉耻搞破鞋,敢情你这个当爹的就不是个好东西!”
越说越气,尤其想到他们之前还同意让魏婷先去领了证儿,魏九州再也忍不住,挥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朝池锦年砸了过去。
“爸!”
“魏叔!”
一里一外,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是赶过来的魏婷和池砚辉。
“啊!”
紧接响起的,还有池锦年的痛呼。
他被锤偏了头,嘴角溢出血,半张脸火速红肿起来。
魏九州还要继续,池砚辉已经先一步赶到,伸手来阻拦。
“魏叔,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我爸身体弱,经不起您的打啊!”
“滚开!你个瘪犊子玩意儿,也不是个好东西!”魏九州一把推开池砚辉,再次举起了拳头。
胳膊却猛地被抱住。
“爸,爸别打了,求你别打了!”却是紧随其后赶到的魏婷。
她声音带着哭腔,看向池家父子的眼神也又气又怒,但还是坚决拦住了魏九州的手。
“婷婷你放开!”魏九州怒喝,“你知不知道,池家人都瞒了咱们多少事情?”
“那个许琴,早他娘的被降职处分了,结果他们倒好,提亲的时候一个字都没提。”
“骗婚,这是骗婚!”
“狗日的一群骗子,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不然还当我魏家好欺负!”
怕强硬掰开魏婷的手会伤到闺女,魏九州话落,干脆抬脚要朝池锦年踹过去。
结果魏婷却忽然自己松开了手,干脆挡在了池锦年面前。
“爸,一定有什么误会,咱们先坐下好好把话说开了行吗?至于降职处分……”
池珍珍被池早冒名去知青办报名的事儿魏婷知道。
为此,她还在医院说了池早几句。
可后来池砚辉跟她说,说家里找关系给池珍珍换了个近点儿的地方,事情也算是解决了。
既然解决了,她怕家里人对池砚辉印象不好,干脆就没跟父母提这茬儿。
哪里知道,竟然还有降职处分的事儿。
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眼下,魏婷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没选错,她结婚结得对!
降职怎么了,又不是开除。
降了以后不还是能升上去么?
再说池珍珍的事儿,是不是误会,是不是池早使坏造谣还没确定。
退一万步说,就算池珍珍真的搞破鞋了,可池珍珍也不是池家亲生的,严格算起来也怪不到池家人头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