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弈的脸色已经沉得不能再沉。
“我只找到这些东西,至于其他证据,没有找到。”
“还有,”池早顿了下,继续道:“这些被我拿走后,没过两天,池锦年又给了池砚辉一笔钱,让他结婚用。”
“具体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池家答应魏家的,光是彩礼就有六百六十六块。”
“哎呦!”尤挽彰又又又出声了,“意思是,这位残疾人士,其他地方还藏得有钱?他可以啊!”
他脸上一点儿困意都没有,显然看乐子看兴奋了。
池早点了下头,“是有那个可能,但这个就得上面去查了。”
“另外就是,他能搞到这么多钱,不可能是一个人就能干成的事儿,所以我没敢直接去找公安。现在要直接抓人审问,还是暗中先调查一下,就看你们怎么决定了。”
池早说着,作势把钱和金条都往蓝弈的方向推了推。
“对,赶紧动起来,让老头子我也能继续有乐子看。”尤挽彰伸手鼓励的拍了拍蓝弈的肩。
蓝弈:……
师父啊,如果查实,那这可就是数额巨大的贪污犯罪,可不是什么乐子啊。
不过尤挽彰的性子在那儿摆着,这话蓝弈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嘿呀,这最近真是,热闹还真多。”尤挽彰端起茶杯喝了口,“这下等残疾人士被抓了,看魏家那个脑子都是泡的,还能不能再说出啥不后悔的大话,哼!”
已经在把钱和大黄鱼重新装进盒子里的蓝弈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那什么,师父啊,我刚就想问了,您为啥把池锦年叫残疾人士?还有现在脑子有泡的又是谁?”
“眼瞎脑残还傻大胆儿,这还不算残疾,那算啥?”尤挽彰冲蓝弈翻了个白眼儿,一副“这都想不到,你也太蠢了吧”的表情。
“至于脑子有泡的……”想着蓝弈之前出任务去了不在,尤挽彰很是好心的给他说了说魏婷“抵死”都要嫁进池家的壮举。
当然,尤挽彰之所以知道这些,也是跟池早师徒两个闲聊的时候听池早说的。
啥?池早为啥不给魏婷保密?
保密个嘚儿啊,做都做了,还怕人说?
说出来还能让她师父听个乐子,心情好了,身体也能好点儿。
蓝弈听完尤挽彰的话,脸色又沉了下来。
“师父说的对,确实是脑子有泡。”他说。
他家早早好心劝告,结果居然反过来说早早小气嫉妒人,那不是脑子有泡是什么?
东西重新装好。
因为有了这事儿,蓝弈也没有再多待,抱着饼干盒子就要走。
池早去送他,但等到了院子里,她却避着尤挽彰拉蓝弈去了自己房间。
“怎么了?”蓝弈柔声问,胸腔里心脏嘭嘭加速跳了起来。
“我还有件事……”池早说。
但话才出口,唇就被堵住。
池早:……
她拉他过来,真的不是想要亲近啊,这人想啥呢。
好一会儿后,蓝弈才松开人。
“师父还在呢,待久了会被他发现的。”他摩挲着池早的唇,跟她解释为什么这么快就结束。
池早没好气的拍开蓝弈的手,她根本没有想亲好吧!
“说正经的。”池早道。
她认真的看向面前的男人,“蓝弈,师父昨天说的领证的话……”
池早抿了下唇,“池锦年贪污的事如果查实,最轻都是劳改。虽然我不认他,但我就是他亲生的,这点不管我怎么否认都没办法。”
“他判刑了,那我就有个劳改犯爹。你跟我在一起,对你多少都会有影响,你……”
“所以你想赶在那之前跟我领证,是不是?”蓝弈打断池早,“好,我没意见,我今晚回去就交结婚报告!”
池早愣住,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她其实是想问,既然对他有影响,那要不要再慎重考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