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似笑非笑地盯着林茜,她被我看得心怯,反倒有些窘迫敛下了眼。哈哈,叶晨这招高深莫测还真能唬人!我有些开心了,虽然不爱同无关紧要的人纠缠,但不代表我会任人宰割,若非念及领着“中天”的薪水;顾及均二少颜面不愿迁怒于人,我也不会给不知好歹的人留情面。
电梯门打开,这次我不谦让,迈步率先走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最后瞅一眼林茜,为她些许感慨,同为本家怎么她就不懂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呢?我肯定均二少事后不会给她好脸色。第一,争权时期,两位太子爷要收揽人心必定不愿开罪行政部,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的道理永远正确。第二,近来行政部表现出色,我得到几位董事赏识,是关键棋子,均二少不会不知。三者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胸大无脑的女人,“中天”权贵可不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情种转世!
林茜得宠,那是太子爷钱没地方可花,想养点宠物娱乐娱乐。“中天”大厦里与高层人士有染的人物我所知道的不少,林茜可悲却不可恶,她毕竟年轻涉世未深,心机更不如人。
不愿再见小妹妹张牙舞爪,也不愿面对均二少考究眼神,我匆匆与两人道再见,三步并做两步坐进车里发动引擎。
“撞破好事”的插曲对我影响不大,毕竟桃色事件每分每秒都会发生N起,有闲心替他人担忧不如先考虑善己。今晚叶晨丢下我不管,难道我要遵旨乖乖回家,吃饭看电视上网,最后睡觉?
NO! N.O,NO!
现下时兴独自去偷欢。当然,这里的“偷”不是“偷人”的“偷”,孤单寂寞时随便拉一个男人弥补空虚乃女人大忌,指望靠放纵使自己快乐,就等于拿感冒药治癌症,不止不对症且轻贱自己。另有一说是“女人一旦放纵就离堕落不远”;我既不是名门闺秀,好歹要为自己争个“良家妇女”。循规蹈矩去保龄球馆才是正途。
十磅重的大胖球在球道上翻滚延伸,前进前进再前进,终在尽处消灭一群“敌人”掉进黑暗消逝、回归。那痛快淋漓厚积薄发的能量,周而复始永不言败的斗志令我欣赏极了。
一个人打保龄球还是不错,美中不足的是累得快,玩到第三局,我的右手臂又酸又疼,再几个大满贯也提不起劲了。
啜着菊花茶,我扭头环视其他球道成双成对的人,些微刺眼。偏球馆里响起“伤感情歌”,笙歌漫天,情侣双双,避免受激过度,我干脆结帐赶超市关门前的夜宵大排挡。
大快朵颐,心情舒爽后我终于舍得回家。
打开家门,满室通亮,我稍微楞了一下,旋即抑制不住满心的欢喜,一扫阴霾的情绪。
“啧,这年头小偷也如此猖狂,偷完了大酒店还不知足,居然摸进我家。”
“酒店的俗物不值一提,怎及林大小姐珍贵。”配合我的调侃,熟悉的声音自客厅传到玄关。
我嘴角勾起的幅度增大,脱着大衣走进客厅,毫不意外看到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的翩翩“偷心贼”叶晨。一袭深灰色西服,严谨的正式商务着装,开会之说八分可信。不过晚宴嘛,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全然没有参加酒宴后的人该有的酒意和倦态,反而目光炯炯神色欣然。
眼角余光瞥到餐桌上的蜡烛、红酒及一个不知名盒子,我慢慢踱到他面前坐下,两手一摊做惋惜状:“原来有人想制造浪漫气氛,不过想要偷心呢,得问问别人愿意不愿意。我刚吃饱喝足,可惜了。”
叶晨对我的言语不以为意,随手将杂志搁一旁,拉我入怀而言它:“一身汗味,你打了几个大满贯?”
我呵呵笑出声,象小狗一样嗅着他身上的柠檬香,开心地赞:“知我者叶学长也。”
他抬手顺顺我耳边被晚风吹得凌乱的发丝:“本来主办方有晚宴举行,我让人顶着了。”
“哦。”
我理解地应,这是解释是道歉?都没必要,一点小事,我没为这个动气。
他大概不满意我的反应,用手托起我的头,捧着我的脸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