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躺在黑暗里,听着屋外的狂风暴雨直到睡着。

往往这种时候,姜北的孤独感会比平时强上一些,甚至会想,如果此时她和云驰没有分手,她现在会怎么做,但这个念头会随着第二天的到来,消失无踪。

第二天,琼来找她,给她写了份清单,是日常必备的物品,并告诉她,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欢迎她去她家,说她家有多余的房间,可以让她借住一晚。

姜北很感激琼,作为回报,姜北采购清单物品时,采购了一堆食材,邀请琼来家里吃饭。

姜北打了车,提着两大袋东西站超市门口等司机来接。

街道在暴雨过后乱糟糟的,泥泞的地面,被风吹歪的树,被树枝压坏的汽车,寒冷的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等她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安静房间,忽然发现手里的便利袋竟然那么重。

她心里升出一股想哭的冲动,但很快,她扬了扬微笑,投入晚餐的准备工作。

琼和约翰很赏光,全程都在聊本地的天气和时常遇到的突发情况,教她应对突发情况的对策,唯独没有谈论那一桌秀色可餐的美食。

因为那晚餐桌上的食物,不是她亲自下厨做的失败品,而是她从一家离她住的地方不远不近的中式餐厅点的外送。

六月的一个早晨,姜北接到云驰电话,那时高考刚刚结束。

姜北坐在餐桌,吃自己煮的意大利面,听到电话那头恍若隔世的声音,嘴里那股蕃茄味浓郁地充满每一道味蕾。

云驰说他在她的城市,身上的钱包被偷了,这里他没有认识的人,问她能不能收留他。

姜北当时想也没想他话里的真实性,匆匆拿了钥匙就去接他。

云驰给她的地址,离她住的地方很近,打车10多分钟就到。

这是时隔4个多月后,姜北再见到云驰。

红色的碉堡式建筑,穿梭的人群,云驰站在一个城市钟表旁,侧对着她,穿着宽松的T恤长裤,手里夹着根举棋不定的烟,似乎是在考虑抽不抽。

最终,他把那根烟含在嘴里,没有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