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继续说。
“他的记忆只到了沈甫那一部分,完全忘记了我们,所以这次我想和他好好相处,想让他过得开心一点,但是昨天发生了一点意外。”
说到“意外”时廖颂顿了顿,神色也好像被重重乌云压覆住似的。
这让沈淇然无端感到一股令人不安的窒息感,好像即将会有他承受不住的狂风暴雨落下来。
廖颂看向他,然后笑了一下。
只是这笑和以往的都不一样,无力又苍凉,只一瞬就迅速的衰落了下去,随即神色逐渐爬上了龟裂的灰败。
他的尾音都有一些颤抖,让沈淇然的心犹如被一只大手捏起来了似的,痉挛到眼前发黑。
“生殖腔,植入他身体里的生殖腔会被omega发情期的信息素影响,他会渴望被占有。”
这样一句并不算长的话却让沈淇然的耳边静寂了很久,仿佛周遭的所有声响都被撤离,连廖颂也被推到了遥远的地方。
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沸腾的血液将红色的脉络撑得膨胀薄弱,似乎马上就要裂开了似的。
他会渴望被占有。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沈淇然很清楚。
当初在植入生殖腔的时候他问过医生后果,但因为这样的手术实在罕见,医生也无法准确的说出来具体会有什么征兆,只和他保证了李飞舟不会受孕,就如同他们希望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