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柔和。

枭妄站在床边，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眼底的情绪复杂难辨。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脸颊，仿佛怕惊醒了她，又忍不住想要确认她的存在。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枭妄的心像是被一根细细的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他俯下身，唇瓣轻轻贴在她的额头上，气息温热而克制，仿佛在用自己的温度驱散她梦中的阴影。

“小狐狸……”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几分无奈和怜惜。

白筠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触碰，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刚才视频中的画面，那个小小的、无助的白筠，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眼里全是恐惧和绝望。

他无法想象，她是怎么熬过那些年的，又是怎么一步步变成今天这样坚强的模样。

他终于明白白筠为什么想把画好的字画涂成黑暗了。

她生活在黑暗里，怎么会想看见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