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沙焱承死死抓住被子,强忍着痛让童谣给他擦药。
在马来西亚清扫时挨了一枪,他都觉得自己要死了,昏过去时他在想,他死了童谣会不会哭,他死了没人管童谣,她会不会又要失业了。
他好想被她骂,骂的可好听了。
可能是他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大难不死,回来他就住进了医院,叫童谣过来照顾他。
童谣的手指蘸着药膏,轻轻地涂抹在沙焱承腹部的伤口上,她的动作极其小心,生怕弄疼了他又噢一声。
可即便是这样,沙焱承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肌肉紧绷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疼吗?”童谣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她的眼神专注地看着那道狰狞的伤口,眉头微微皱起,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沙焱承咬着牙,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没事,不疼。”
童谣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疼你嗷什么?叫床呢?”
沙焱承一噎,“叫床哪里是这么叫的,人家是这样叫的…”
他有模有样的捏着嗓子,叫出声:“嗯~啊~”
童谣:“……”刀呢?
她好想宰了沙焱承!
“你要不要再叫的浪一点,你怎么比女人还骚。你当初投胎的时候是不是把性别搞错了?”童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手里的动作却没停,指尖轻轻地触碰着他伤口的边缘,像是在确认愈合的情况。
沙焱承咧着嘴笑,露出一口白牙,“要是我是女的,咱俩还能不能认识还不一定呢。”
童谣懒得搭理他,专心处理他的伤口。沙焱承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暖流。
“你知道吗,我在昏迷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你。”沙焱承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带着一丝难得的认真。
童谣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些许疑惑,“你想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救不了你。”
沙焱承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了,“你猜,人在快要死的时候最放不下的是什么?”
他等着童谣说最放不下的是心里最重要的人,只要她一说,自己立马跟她表白。
童谣愣了一下,仔细的想了想,说:“我卡里还有两百块钱没花,那个死渣男还没还清我的五万块钱。”
沙焱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皮跳了跳,“你就只想着这些?”
童谣撇了撇嘴,手上继续给他擦药,“不然呢?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张嘴吗?要不是为了那点工资,我干嘛在这儿伺候你?我累死累活赚的钱没花完就死了,多亏啊!”
沙焱承气得直咬牙,但又无可奈何,只能低声嘟囔了一句,“你就不能想想别的?”
童谣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那你觉得我应该想什么?”
沙焱承一时语塞,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眼神飘忽不定,“比如……比如那些对你来说特别重要的人啊,或者你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
童谣挑了挑眉,故意拖长了音调,“哦你说的是不是那种‘在我临死之前,我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的老套桥段?”
沙焱承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耳朵尖都泛起了红晕,“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难道她看出来了?
接下来她会说什么呢?
童谣嘿嘿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给他擦药,“我要死的时候要是放不下男人,我童谣倒立吃屎。”
沙焱承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嘴角抽搐了几下,眼神里满是无奈和挫败。他盯着童谣的后脑勺,心里憋着一口气,半天才吐出一句:“你这张嘴,能不能别这么损?”
童谣抬起头,斜睨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怎么?实话实说也犯法了?”
沙焱承咬了咬牙,恨恨地瞪着她,但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怒气,反而带着一丝宠溺,“行,你厉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