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揽住他的腰,把人拉向自己。在人还没醒过神的时候拦腰抱起,直接往大床的方向走过去。

这一夜究竟混乱多久,岑景早就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只记得自己被人按在浴室的墙壁上从后方进入时,外面的天光已经隐约泛白。

浴室里热气蒸腾,两道交叠纠缠的人影在模糊的玻璃镜中若隐若现。

岑景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行,被身后之人逼得溃不成军。

“够……够了,贺辞东……你他妈……到底是被人灌了多少药啊?”那声音断断续续连不成句,最后那个啊字因为一个深凿被逼得尾音上扬,听出几分崩溃来。

贺辞东的手穿过前方人的小腹,越发把人扣紧,贴着岑景耳朵低语:“你比药管用得多,不知道吗?”

“太……太深了……嗯……”

被不知道是热气还是汗水打湿的头发,因为岑景后仰的动作,紧贴着身后之人的肩膀。

眼前的白光一阵接着一阵。

岑景的思绪都开始变得恍惚起来。

又酸又麻又痛,他的手肘疲软无力地抬起搭上自己的眼睛,试图掩饰自己无处可逃的狼狈。

再被人抓下来,贺辞东一根一根吻过他的指尖。

他们在模糊不清的镜子里对视,像是能将彼此每一处细微表情都刻进眼底。

岑景从来没有陷进过这样的混乱当中。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没有,掉进深海觉得一切到此结束的时候没有,恍如梦境再次回转到原点的时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