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坐飞机飞回北京。

不是私人飞机,坐的头等舱。

“住北京还是太麻烦了。”

上飞机后邢煜良这么吐槽。

对于国内他没什么印象,只有香港让他感到熟悉,他更喜欢待在熟悉的地方。

“去香港发展也不错。”

正寰在北京的业务又不多,要不是因为余澜,他才不会待下去。

如今余澜已经回来了,是时候离开了。

余澜只想睡觉,懒得理他。

“你说怎么样余澜?你那个故事发生在南方,香港要更合适。”

他不依不饶。

余澜睁眼,白了他一眼,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邢煜良并不恼,也侧过了身,这回却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看她,面色温柔。

下了飞机便有专人来接送,余澜和司机说了地址,司机看了看邢煜良,面露难色。

邢煜良:“照她的去。”

车子去了南四环。

抵达目的地时,邢煜良也跟着余澜下了车。

余澜早就见识过他的厚颜无耻,懒得去说他。

邢煜良没带行李,只有余澜的行李箱,司机本想送上去,但余澜谢绝了。

毕竟要走到四楼,她不想麻烦别人。

邢煜良没办法,从余澜手中接过箱子。

楼道里的灯这会儿坏了,有点昏暗。

这个月份又特别萧索,吹进来的风冷嗖嗖的,更显得凄凉。

邢煜良皱着眉,想说什么,看了余澜一眼,硬是忍着没说。

到了屋子里,余澜把箱子拿了过来,当着他的面开始收拾里头的衣服。

邢煜良在房子里边走边打量,这一路走的不顺畅。余澜的东西多,因此走路的空间狭小。

但好在是只有三十来平的房子,走几步就看完了。

然后他站在一旁看着余澜收拾东西。

“余澜,你去我那儿住。”

余澜头也没回:“去你那儿干嘛,不去。”

她知道邢煜良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觉得她这儿地方小,住的憋屈。

她管他想什么,又不是他住,她自己住的舒服就行了。

在北京能住这样的房子,她觉得自己很幸运了。

“那好吧,那我搬过来。”

余澜回头:“?”

男人已经开始盘算着。

“你这床垫得换了,有块地方凹陷了,睡着不舒服。”

但想换的原因并不是这个。

余澜无所谓:“新的床垫有甲醛,我不想得病。”

“我叫人找个没甲醛的。”

“……”

“你这房子什么时候到期?”

“还有三个月吧。”

“这么久?”

男人面露不悦。

余澜进了浴室洗澡,懒得理他。

邢煜良再次打量了一遍屋子,最后,目光落在床垫之上。

怎么看怎么刺眼。

拿出手机,给Barry发送了一条信息。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