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澜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这里的电梯也会出故障?没出事吧明明?”

“没有,还好很快就有人来处理了。”

“好。”余澜点头笑笑:“我点了几样菜,你再看看,你想吃什么。”

邢煜良望着她面色平常的模样,那股异样感再次浮了上来。

这顿饭,邢煜良全程都没说多少话。

他只喝了一杯酒,大部分时间里,他听着余澜和赵明明闲聊。

他听她们聊从前的趣事,现在的生活。

他没有任何参与进去的欲望。

很不对劲。

在来的路上,他曾忐忑地想过,余澜在等待的那十几分钟里,在想些什么?

她会不会像从前那样胡思乱想,和他发脾气?那样他得好好解释、赔罪。

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绝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心生嫌隙。

可是她问都没问。

她知道了原因,也没有任何其他情绪表露。

应该这样吗?

吃完这顿饭,赵明明由人送回住的酒店,Barry开着车,将他们二人送到余澜的住所。

两个人一路罕见的沉默。

一前一后进了楼道,沉重的脚步声惊亮了楼梯里的声控灯。

余澜输入密码,打开房门,男人自身后搂着她,将门一关,她被压在门上。

他们面对面,他低头看着她,有酒味在鼻尖蔓延。

“只是电梯出故障了,什么都没发生。”

余澜点点头:“我知道啊邢煜良,你怎么又说了一遍。”

她推开他,边朝浴室走边说:“酒店里的人不是还专门免了单当做赔罪?我知道。”

她进了浴室洗澡。

刚打开浴头,男人也钻了进来,他脱光了衣服,也站在了花洒之下。

热水冲刷着两个人。

他捧着她的脸,想从她眼中看出一丝别的情绪。

可是没有。

那么平静、淡然。

他眼眶突然有点热。

“你为什么不怀疑?”

“怀疑什么?”她淡淡发问。

男人不再说话。

如果交了一个高富帅对象,要介绍给朋友认识吗?不会怕朋友撬墙角吗?

余澜曾经在听圈内的某个类似八卦时,想到过这个问题。她想,如果真有这种可能,那么还是在结婚前让对象与朋友认识吧。

若真有不轨之心,那么早出轨早知道,好过结婚以后的煎熬。早早认清人心便早早脱离痛苦。

没想到,当日的疑问在某一天又一次出现。

余澜自顾自地清洗身体,然后她慢慢道:“我相信明明。”

她相信自己的朋友。

邢煜良自身后抱住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明明如此亲密,他却觉得眼前的人距离他很远。

余澜转过身,朝他笑了笑:“我这么信任你,你不高兴吗?”

他低下头,自眼睛开始亲吻她。

她承受着他的亲吻。

一路往下。

肌肤相亲。

当一切风平浪静,他们躺在床上,邢煜良抱着她,摸着她的左胸膛,心脏的位置。

他声音沉闷。

“我对你不好吗?”

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你还不能像从前一样?

余澜轻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