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羡忍住惊惶,拖着迟缓的步伐,去探查花窗,却发现都被人从外死死锁住,他心知与妹妹被歹人设计了,努力保持镇定,想要设法砸开门窗,带妹妹逃出去。
然而,最初的身体无力过去后,很快有无尽的燥热感从心底滋生出来,如熊熊烈火,蔓延向全身,室内熏染的甜香,更像是加重了这种令人无法抵抗的燥热,烧得人神思昏沉,什么也念不明白、想不清楚,眼里唯独只看得到榻上同样燥热不堪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点骨|科情节,请勿留下骨|科相关评论,不想因此被编编敲,捂脸,先谢谢配合!!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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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温蘅神思昏沉,只觉浑身燥热难忍,有奇异的冲动伴着酒劲儿不断上涌,人好似身在酷热难当的三伏天,室内旖旎的甜香,如织成了一张香网,将她紧紧缠在其中,喘不过气来。
她眼前也是一片模糊,被那股燥热,烧得眼前发花,好似什么也看不清楚,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挣了些气力,手撑着榻沿,勉强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云鬓松松垮垮,鬓间的金簪也好似少了一两支,一绺长发已垂坠下来,拂在肩处。
远远好似有戏子之声,婉如天籁,室内灯火幽茫,轻帘如水,锦榻边坐着一人,身形高俊,似正在这幽夜里,无声地望着她。
“……明郎……”
温蘅喃喃自语,近前扑抱住了这清凉的所在,贴面唤道:“明郎……明郎……”
她轻抚着他的面庞,去寻吻他的唇,可他却避了开去,指捏着一粒清凉的丸药,喂入了她的口中。
这一点清凉,怎解得了心头之火……
温蘅抱着予她清凉的人,如黏人的猫儿蹭去,几是恳求地唤道:“明郎……明郎……”
明郎为何不肯理她呢?明郎为何不肯帮她呢?他不是最爱她最疼她的吗?为何要眼睁睁地看着她难受呢?
迷迷糊糊的温蘅,委屈着急地几要哭了,她再度轻蹭着去寻吻他的唇,这一次,他仍是要避,可在听到她轻轻的哭腔时顿住了,叫她给“捉”住了。
宛如久行沙漠之人,终逢甘霖,温蘅尽情汲取着清凉,那僵坐不动、冷沉如铁的身影,也一寸寸地被烈火烧热,终于在某刻,手揽在了她的发后,令她与他靠得更近,贴身相依,紧密地再无一丝缝隙。
温蘅做了一个梦,梦中锦帐春浓,似有若无的戏腔莺莺呖呖地浮在半空,如水的幔帘飘摇不定,漾得人如身在小舟之上,梦醒来时,夜深人静,她睡在一张小榻上,衣物齐整,长发散落,簪发的几支珠玉簪钗,整整齐齐地摆在枕旁。
温蘅略一怔,而后忆起了梦中情形,双颊腾地烧红,不就喝醉了一杯吗,怎还做这样的梦,与明郎……
温蘅努力平复好心绪,一边绾发簪钗,一边等待双颊的红晕退下去,而后下榻穿鞋,推开了雅间内室的房门,见哥哥就在雅间外间,正倚窗而坐,深夜凉风吹撩地他衣袂翻飞,有如白鹤振翅欲举,见她推门出来,眼看了过来,沙着嗓子道:“……你醒了……”
温蘅“嗯”了一声,正要自嘲喝了一杯就醉了,忽地望见哥哥右手缠着绷带,掌心处似还染有血迹,忙上前握住他的手问:“怎么受伤了?”
哥哥不说话,温蘅望向侍立在旁的知秋、春纤与碧筠,但知秋、春纤、碧筠都垂首不语,温蘅更是焦急时,哥哥轻笑了一下,“没事,扶你进房歇下后,我出来继续喝酒,喝多了,摔碎了一只碗,低身捡的时候,掌心不小心被碎瓷割了一下。”
“小心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