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2 / 3)

臣妻 养液读者 4255 字 17天前

,敢胆大包天地瞒着父皇、私刻此字于珠上……

当年母后受封,举行大典时,他在旁看着,母后听封磕首后,父皇亲自将这金累丝双龙衔珠嵌宝手镯,戴在母后手腕上,牵着她的手,令她平身,从此以后,大梁后宫出宫最低微的妃嫔,一个青州来的乳母,成了大梁天子身边,最尊贵的女人。

母后常说,她那贵妃,是母凭子“贵”,是因他争气地当上了东宫太子,生母的位分要好看一些,所以她才被封为贵妃,但……真是这样吗……

……父皇驾崩前唤母后为“卿卿”,向母后道歉没能让她当上皇后,问母后来世可愿做他的妻子,究竟是将至大限、神志不清,还是人之将死、真情流露……

皇帝望着珠子与手镯的眼神,越发复杂起来,令赵东林寻来器具,将另一颗珠子撬开看去,见那珠子底下刻的,正是一个“卿”字。

……原不是母凭子贵,而是……子凭母贵么……

温蘅自偏殿浴毕归来,见皇帝有点呆愣愣地靠在窗边,不知在出神地想些什么,似已魂离身体,不知飘向何方。

在温蘅日常看来,皇帝呆愣愣是常事,但如此几近失魂落魄地出神想事,就极少见了,她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走坐至榻边,预备上榻歇息,宫女们放幔展被,皇帝也似终于注意到殿中的动静,醒过神走近前来,命诸侍熄灯退下,也坐到了榻上。

温蘅依旧是朝里背身睡的,皇帝并未如之前在她身后保持距离地窝着,而是人坐在帐中,似是仍被满腹的心事纠缠着,难以入睡,在殿角铜漏滴响中静坐许久后,方躺下身体,朝她靠了过来。

他靠得太近,温蘅要再朝里些,皇帝却又已靠了过来,手揽住她肩,灼|热的呼吸扑近,那些龌龊不堪的榻帷记忆,似也都随之涌入脑海,温蘅搁在被外的手不自觉收紧,正欲起身,忽听皇帝轻唤了一声:“阿蘅……”

……阿蘅……

淡蒙月色下,沈湛负手站在廊下,心念着这世间最重的两个字,无言静等许久,终听轻急脚步声响,夜归的长青趋近轻禀:“侯爷,如您所料,公主殿下身边的红蓼,在玉浆酒肆等见的人,是宁远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果宝、幽草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未完歌一曲 20瓶;闻道、梦舞 10瓶;柳色黄金嫩 9瓶;天南客 5瓶;婉若星芒 1瓶;

☆、撞见

从青莲巷离开后, 陆峥并未回府,而是缓缓驱马, 来到玉浆酒肆, 一如每次来时,上了二楼乙字号雅间,要了一壶清酒, 边倚窗望月、啜饮淡酒,边静等着那边来人的到来。

此处看起来只不过是京中一家寻常酒肆, 但却是那人的众多钉点之一,这间乙字号雅间, 他也已在这样夜深无人的时候, 来过多次,小小的一方静室, 像是一间幽暗的囚牢,将他, 将他们陆氏, 牢牢地锁扣在股掌之间,四周俱是悬崖峭壁,略生叛离之心,便会无边黑暗中, 跌得粉身碎骨, 万劫不复。

……她会是,打开这座囚牢的钥匙吗?

万籁俱寂的深夜里,陆峥轻晃着杯盏中酒, 清亮的玉液摇曳着透窗垂落的如水月光,悠漾得波光粼粼,令人神思也随之游漾,忆及那夜暮春月下,她因稚芙执意邀她共用晚膳,在府中留到接近戌正。

稚芙作为邀请人,却因白日玩得太疯,人累倦得很,吃到最后开始头点地了,也就没法送客了,他命嬷嬷送稚芙回房梳洗休息,而后送膳罢的她出府,在经过家中清池旁时,月光流曳着波光,在池旁明灯的辉映下,如璀璨星子洒落在这一池春|水之中,那流光相逐之景,恰似他此刻杯盏中的清月佳酿。

在池边,他替稚芙向她致歉,道小孩子不懂事,也不懂待客之道,她对稚芙一向是十分包容的,笑说无事,还请他千万不要为此责怪稚芙,说的时候,不自觉微抚了下自己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