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温蘅低下头,见自己身上还是昨日所穿的贴身单衣,心正稍稍一松,忽地下颌被明郎微微抬起,一个炽|热的吻,突然覆了过来。
并不同于平常晨醒时,夫妻二人之间蜻蜓点水般的轻轻啄吻,明郎手揽在她发后,竭力吻她,那样的焦灼与渴求,吻得温蘅几要喘不过气来。
她感受到明郎身体的炽|热,担心他情动之下剥解她的单衣,硬挣开了这个炙|烈缠|绵的亲吻,为让明郎转移注意力,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哥哥……哥哥人还在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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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身前的身体似瞬间僵住,明郎紧拥着她的手臂, 缓缓放松, 垂着眼, 默了片刻道:“……在……昨夜我让人把醉睡的慕安兄,背到厢房歇息了……”
温蘅怕在榻上待久又“惹出火”来, 移开明郎揽她腰的手, 坐起身道:“下榻洗漱吧,哥哥既留宿在此, 总不能叫哥哥看我们赖床的笑话。”
“……好……”明郎轻声道。
温蘅不觉有他, 传侍鬟端水进来,趿鞋下榻,走至一边衣架旁, 任春纤与碧筠, 服侍她更衣。
丁香色襦裙外衣被扬展开的一瞬间, 温蘅悄捏了下衣架上那件外袍的广袖暗袋处, 感觉到紧系着的香囊好好地放在里面, 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 又暗悔昨日在离开幽篁山庄的路上, 只顾沉浸于低沉愧恨的心绪, 忘了把它扔进郊外水沟里,如此想了一瞬, 又念及当朝天子,阴霾萦心,眸光暗沉。
待穿好衣裳转身, 温蘅已将眸中暗色尽皆压下,如常帮已换上紫色官服的明郎,梳发束冠,夫妻二人梳洗出门后,往用早膳的小厅走去,见哥哥也已梳洗更衣,在仆从的引领下,向这里走来。
与全然不记得醉后发生何事、说了什么的温蘅不同,温羡对醉后之事,还隐约有点印象,这点印象,在他今晨睁眼没多久,昏昏沉沉中突然想起来时,叫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当场坐起身来。
他忙下榻梳洗穿衣,问知秋,他是怎么睡到这儿的。
知秋回道:“是武安侯吩咐奴婢背您到这儿来歇息的。”
温羡问:“武安侯是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知秋想了想道:“大概亥初吧。”
“……他人到花厅时……我……我是否已经醉睡?”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知秋如实道,“公子您昨晚和小姐饮酒,让奴婢们都下去,不必在前伺|候,奴婢就同春纤她们离开,到偏房那边用晚饭吃茶点去了,因为公子和小姐一直没有传召奴婢与春纤她们,奴婢们也一直没有过去,不知道武安侯进花厅时,公子与小姐喝醉睡着没有……”
温羡听了知秋的回话,一颗心悬在胸中,七上八下,适时,宅子里的仆从来敲门,请他去小厅用早膳,温羡随仆从往小厅走,遥遥见阿蘅与明郎并肩走了过来,微扯了扯唇,正因心中忐忑,不知该说什么时,就见明澄的晨光中,明郎粲笑着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