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一挂,转身就跑进了隔壁的小房间。
林西西又对护士道:“放个带盖的器械盒出去,装上配好的清洗液,贴上纸条,写上时间。”
护士就往器械盒里倒上溶液,盖上盖子,做好标示后放到了门外。
等程止戈从臭鞋子时翻出两截血糊糊的脚趾出来,就看到了医务室门上挂着的小盒子,按指示把东西放进去盖上盖,他又拿着望远镜站窗户前去了。
墙壁上又有光斑晃了晃,林西西头也不抬地给另一名伤兵做着缝合,“把东西拿到消毒处置区,时间够了再送过来。
哦,第一名伤兵的银针差不多到时间可以取下来了,要是血还没止住就再延后一分钟,但不能超过留置时间太久,时间长了会适得其反。”
方有义刚挑出一颗子弹,等护士取药的间隙,抬头环视了手术室里一圈,又见林西西轮转了三台手术,不由得出声叹道:“你咋又会扎针又会开刀?你学医的时候没分科?”
林西西手上一顿,自己也有点想不明白当年为什么硬是要学完中医学西医外科。
“不知道,学中医是因为我母亲身体不太好,为了给她调理才学,西医外科,也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觉得要学,好像是因为遗憾,不过我不记得是因为什么遗憾了。
小时候我出过点事故,五岁前的事都忘记了。”
方有义深深地看了林西西一眼,没再说话。
能让人把过往经历全忘记了的,不会是小事故,只能是受了大刺激封闭了记忆。
“挫子消毒时间到了,拿来,我给这开了胸的兄弟先取个子弹。”
“血积得太多了,我看不太清楚,吸掉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