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边犯或许有跟外头联络的办法。
得到信号的人就集结了起来……
这么一说,是完全说得通的。
“你是什么时候听到这录音的?”冯琴问。
“那天,李长青发现了窃听器,哨所里也有一套母器,他听了之后,打电话去问过方医生那个药名,卫老要见我,我在医院,听到了这个药名。
我其实没放心上,因为我不知道对方是谁,方有义也不会告诉我谁打的电话。
但是有人会把这些事汇总起来报给卫老听。
我是在卫老睡前才知道这通电话是李长青打的,卫老也是随口一说,说李长青脑子里长了瘤,问我有没有办法治,我说,脑袋太复杂了,顶多用药抑制一下,延缓死亡。
卫老就说,李长青提了一种药,叫什么DON。
那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我又不精通外文,但我知道这个药名,确实是叫这名,我是要七点四十几,突然听到楼上有人要进一个啥机器的商人带了个蹩脚的翻译在那边咕咕咕的,翻译教那商人简单的外文,我听了一耳朵。
就在那一瞬间,一个荒唐的想法划过心头,我想这万一是个啥信号,不就是今晚行动么。
李长青听到的,行动的地点大概是哨所没跑了。
我又不知道是什么行动,就是突然心烦意乱的睡不着了,我这人一心烦就想吃点东西,找饼子的时候发现饼子被偷了,他说要赔我饼子,我就开玩笑的说那现在就赔。
这不,程止戈就带上我往清江哨所走了。”林西西娓娓道来,表情真诚。
冯琴和闻一甲交换了个眼色,“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打电话上报或者示警呢?”
“这猜测很荒唐,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搞笑,上报,我又是个群众,没组织没单位,我顶多去报个公安。”林西西自嘲道。
“那你报了吗?”
“如果我没报,是不是又有话要说了?”林西西反问冯琴。
冯琴微笑了一下,语气温柔了不少。
“我们来审查,只是为了防微杜渐,你也知道的,国家才成立三十多年,当初遗留下来的问题不少,说是筛子也不为过,我们一直在补网,不敢放松警惕啊。
你得理解一下我们。”
咄咄逼人林西西不怕,怼人骂人她也会,可这温言软语的,她就不好意思跟人杠了。
蝶子一直到后世都从未绝过,保家卫国的人有多难,她也是深有体会的。
“好吧,理解万岁。你说话好听,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怕万一真有事,所以还真的偷偷借卫老的名义去打了三个电话。”林西西笑了笑,说话也柔和了起来。
“三个?你打给谁了啊?”冯琴趴过来,像是个听八卦的邻居。
“第一个就是报公安啊,哦,你猜得到的,人家一问,我说是猜测,再问具体啥行动,我也不知道,就让他们去查查看,那个女的,说我脑子里长猫了,猫还扁得像饼一样。
我一听,人家骂我有毛病啊,正打算细说呢,人家挂我电话了,我再打,占线了,打不进了。”林西西一脸无奈。
冯琴叹了口气,“这事我会让人查。第二个电话你打给谁了?”
“我是拿了钱陪护卫老的人员,我有了想走的想法,自然是要把这事交接清楚啊,大半夜的打电话,从招待所转出去,地方线转总机再转军线再转到小江分区,这电话可不容易打,半夜三更的也怕没人接。
运气倒是挺不错的,有人守着专线,还告诉我说他们拉练的一只队伍就蒋家镇附近,说不定还住在同一家招待所。
那我就让招待所的大哥帮我叫人了啊,他们也看到院子里的车子眼熟,这就接上头了。”林西西道。
听到这里,不止冯琴态度变了,闻一甲和徐沪生也没上纲上线的了,都围了过来,像听故事一样听林西西讲。
“第三个电话,我打清江哨所了,不过,打不通,完全打不通,就跟石头沉进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