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戈冷冷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那人这才有胆伸手往程上戈身上摸。
他怕遗漏,摸得很仔细,衣角都要仔细掖一遍才算完。
摸到下头的时候,他习惯性的伸手要捏,程止戈就冷哼了一声。
猴子给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不配合,我,我跟我大哥说,不让你进去。”猴子道。
“我有的你也有,敢上手捏,就是占我便宜,我的便宜没那么好占,你自己考虑清楚后果。”程止戈目含冰寒,不怒自威。
猴子想了想,又隐晦地瞟了一眼,眼里满是惊异,过了一分多钟,他才继续过来搜裤腿,搜完裤腿又让程止戈把鞋子脱下来从前到后捏了一遍,放在石头上磕了几下。
搜完之后,他疑惑地问:“你们军中标配不是还有一把三棱军剌么,你藏哪儿了?”
他还是怀疑程止戈把军剌藏在不让他触碰的部位了。
程止戈回头看了众人一眼。
大家立马背过身去。
程止戈三两下扯了皮带,把外头那长裤利落地向下一刷,站直了大大方方给猴子看。
肥大的裤衩两只裤脚松垮垮的,根本无法藏匿任何物品。
猴子看看程止戈,又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转身就往洞内走,一边走一边跟里面的人报告:“老大,他身上没搜出东西。”
“那就让他进来,哦,把眼睛蒙上。”里面那老大吩咐道。
程止戈迅速复装,接过陈卫国递来的手绢折成三角形往眼上一蒙,跟着猴子的脚步往里走。
天将黑未黑,哨所对面的山上已经有了灯光,绵延向远方,长长的一条线。
那是一道边境官兵民众用血肉筑起来的防线。
哨所里也开始亮灯。
白墙上红艳艳的八个大字,在灯光映射下显得益发醒目。
保卫边疆,视死如归。
程上戈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洞口。
李长青担忧地看向陈卫国,轻声问:“老陈,他会成功的吧?会成功郝医生救出来的吧?”
陈卫国深深地看着李长青,过了好一会儿后才道:“李所,程止戈同志再强,他也是血肉之躯,身无长物,里面是六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手里还有人质,如果事有可为,程止戈同志绝对会全力以对,但这情势复杂,预设结果就是在给程止戈同志施加压力,我们帮不了他,也不要给他增加心理负担。”
李长青下意识地反驳:“我没那个意思,我是完全信任程止戈同志的,我只是希望他发挥出往常执行任务的水平,成功将人救出来。”
陈卫国没再说话。
……
程止戈被带到了其中一间禁闭室里。
取下眼前的蒙布的瞬间,他就本能地察看起周围环境。
冷不丁,对面传来一声嗤笑。
“防空洞里每个禁闭室都长得差不多,有啥好看的?“
程止戈迎声望过去。
一个吊儿郎当坐在椅子上,两腿交叠着伸直放到桌上的大胡子男人正冲他挤眉弄眼地笑着。
胡子上还沾着先前山上的泥土,他一笑,那些泥就簌簌往下掉。
“爷干了这么多年买卖,还是第一次被逮到,你们这边的泥可真难吃,跟人一样带着一股子穷酸古怪味。”大胡子一脸鄙夷道。
程止戈挑眉,道:“我们不吃泥。”
大胡子脸色一僵,恼羞成怒地瞪着程止戈:“你是不是看不清目前的形势?你们的人在我手上,激怒我对你没好处。”
“如果没有人质,你以为我们会有这样面对面的和平对话?”程止戈漠然地看着大胡子,眼里一片黑沉,“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谈,但在这之前,我要见下人。”
啪啪。
大胡子拍了拍手。
两个人押着郝甜出现在禁闭室的铁门外,隔着透气窗跟程止戈两两相望。
郝甜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