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钟连上山下山,谁炒得出菜来?”事实上是奔跑速度太快,要是放上菜,食物在桶里来回撞击,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猜到他是跑过来的。

壮壮哼哼唧唧的提着桶到一边吃去了。

程止戈抱着那盆土进了原来那个禁闭室。

一进去,他就发现禁闭室里的摆设变了。

他们把好几个禁闭室的木头桌子都搬了过来,拼在了一起,看上去像能睡两个人的木头平板高床。

郝甜蜷缩着身子侧躺在桌子上,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昏迷了。

老大摊了摊手,无辜地道:“她自己晕的,我没打她。”

看程止戈要往桌子那边走,老大又提醒道:“你别以为让你近身,你就能带着她打翻我们跑出去,忘了告诉你了,我鞋子里不止藏了刀,还藏了药,刚刚给她喂了一颗蛇毒做成的药丸子。

你要是听话,表演让我满意,等我们安全撤退到边境线外时,我会给你一只解毒的血清。血清我藏起来了,不到时候是不会拿出来的。”

程止戈伸出手指探了探郝甜鼻端,抱着盆坐到一边椅子上,挖了一点土往嘴边送,倏地他高挺的鼻子动了动,脸色骤变,泄愤般将搪瓷盆狠狠往地上一摔,“不吃了。”

搪瓷盆哐当一声砸在地面,里面的泥土摔得满地都是。

一股子难闻的气味飘得禁闭室里到处都是。

老大掩鼻,骂了起来:“握草,这是什么味道?”

红褐色的泥土中,混着一坨拳头大小的黑乎乎的湿粘粘的糊状物。

看着像屎,闻着也像。

程止戈的手指上还沾着一些,他在椅子上蹭着手,整个人如同被激怒的兽一样暴躁。

“好像是什么东西的大便,和着尿一起,埋在泥里被一起挖出装盆了。”猴子凑近看了看闻了闻,整个人恶心得趴在一边yue.

老大听了这话,哈哈笑个不停,一边笑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程止戈。

旁边的小弟也止不住嘎嘎笑起来。

之前他们啃泥背三大纪律已经够悲摧了,但比起这一口差点喂进嘴巴的带屎味的土,他们算是幸运的了。

果然,世上的幸福都是靠对比出来的。

程止戈面沉似水地坐着,心里默默地数着秒。

十,九,八,七,六,五……

三,二,一!

程止戈抬起头,眯着眼观察着那些张嘴大笑的歹徒。

嘴张得越大,吸入越多。

他腾地站了起来,慢慢走向握着刀的老大,老大笑得刀都在郝甜脖子上划拉来划拉去。

程止戈伸手,快速而精准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老大要挣,这才发现身体十分僵硬,手腕上已经使不上什么力气。

他意识到不对,大喝一声:“别笑了,闭上嘴,屏住呼吸。”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吸入性麻醉药剂本就容易挥发于空气中,防空洞里密封性挺好,挥发的药性全部都被这些张着嘴巴大笑的人吸入了口鼻中。

程止戈生怕这法子不奏效,又加大了剂量。

先前还张牙舞爪的六个歹徒,此刻就是他菜板上的肉。

程止戈把人重新捆好,打了渔夫结,又全脱下鞋子扔一边,用刀把每个人全身上下,甚至连裤子中间位置也戳了一个遍,确认这些人身上真的一点可伤人的东西都没有之后,才从老大身上脱了件外衣把郝甜一盖,推着桌子把郝甜连人带桌子带出了那间禁闭室。

“那领头的说给她喂了蛇毒提取液做成的药丸,你们几个,把纸沾水浸了再像我这样裹紧塞住鼻孔进去把人拖出来,分开审讯,无论如何要让他们把血清的位置说出来。”程止戈边说,边揉着自己鼻子把塞在里面的油纸裹着的湿纸取了出来。

呼吸一畅通,他就用力呼吸了几大口。

夜里山上的空气带着松柏木的味道同野花野草的清新味道,一股脑的往程止戈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