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是真有毒了。

一个跟他好的女人掉江了,另一个放着他这样的男人不要跟野男人乱来怀了野种,又要死要活的上吊然后在当地活不下去了远走他乡。

她可不信一个把人当货物卖,连自己表妹都不放过的人,会是故事中那个有担当有情义的好男人。

故事终究只是故事,要么是人设立得好,要么是原来是好人基因突变被人穿了。

“你表哥这情路是真坎坷啊,现在呢?他结婚了么?”林西叹了一句,继续打探消息。

“肯定结了啊,他这么优秀的人,娶的也是个当医生的,当年还是同班同学,人长得漂亮,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家里也有钱,大伯还是省城医院的院长。

十里八乡的人都说,我表哥之前不顺,是因为他八字太硬,福浅的压不住,只能这种贵女才匹配。"老板娘似乎也觉得这话极有道理,一脸的深以为然。

从乡下农家女黑妞子,到赤脚医生独生女,再到省城医院院长侄女,高知医生。

杨卫民这阶级真是够跳跃的。

林西西眼中冷笑连连,心中也犹如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三个女人,实现质的飞跃,若说这是命运使然,那真是在放狗屁。

杨卫国可真是渣男中的战斗机啊。

难怪他能搞倒季安平,原来竟然是院长的侄女婿啊,在省城医院就算是手眼通天了啊。

不,不对,审讯的人也是关键环节。

郭东,和国栋同志,虽然是相似的音,可是这其中一定要反复确认过才会定案。

季安平也需要在认罪书上签字。

他又不是傻子,郭东和卫国栋这字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是以郭东作为受害人的认罪书,他是绝对不可能签的。

所以,给季安平的认罪书也极有可能有猫腻。

审讯那边的人也需要配和杨卫民,这件冤案才可能做得这么严丝合缝。

省城是人家的地盘,关系盘根错节的,她一个外来女人,想在这里翻案,只能剑走偏峰。

“那你表哥这么厉害,都医院的准二把手了,干脆不就在医院里给你俩找个杂活啊,医院食堂的做饭师傅不正好和你们对口么?干嘛舍近求远去什么边境茶厂啊?

我可听说了,边境有些厂子天天招工,明明很小一个厂子,不知道招那么多人放哪儿干活。

前段时间啊,还有个找人找到那茶厂的,在那边哭呢,说是人是亲自送进茶厂干活的,再来找就说人不见了,还说那些厂子是黑厂,不知道把工人弄去了哪儿呢。”林西西一脸八卦地叭叭道。

她说得有板有眼的,活像真看到了这么回事似的。

这年头的人都淳朴,老板眼睛一亮,掂着铲子的手松了松。

老板娘沉默了,眉头慢慢地簇了起来。

“老板,你这饭做得真好吃,就是品种单一了点,你再多搞几种菜,这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的,这么好的手艺,就该开饭馆,让来来往往的客人饱一饱口福。”林西西见火候差不多了,就开始给老板敲边鼓。

老板人机灵,戏也好,立马接住了,唉声叹气地道:“我家幺妹说这馆子不挣钱,我也拗不过她,这手艺是一代传一代传下来的,人家都说做生不如做熟,幺妹说要去茶厂,隔行如隔山哪,我就怕真去了厂里,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丢人家介绍人的脸。”

老板娘原本在生气的,听老板这么一说,又想转了些。

“那你们不要急咯,再多想想,这抛家舍业的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哪有说走就走那么草率的哦。再说了,你这小饭馆子要兑出去,也得花时间,祖宗的家业啊,总不能白给人!”林西西扯着嗓子道。

老板看了老板娘一眼,头慢慢地垂落下去,声音有些哽咽:“是我对不起祖宗了。”

“不忙,铁头,我再想想。”女人在气头上是不会思考的,但是开始思考就代表气消了一些,这时候就稍微讲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