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戈眉头一拧,立即冲了出去。

林西西立马坐了起来,“快,叫上她们几个,咱们得开车跑路了。”

来一趟也不能白来,这些医药箱子全是精钢打的,林西西让女人们一人挑了一个提着,就当纪念了。

结果她们几个挑的箱子都不知道装了啥,重得不行。

林西西一人提了两个箱子上了驾驶位。

一个车子挤了七个女人,满满当当的。

这一次,畅通无阻。

开出去一里多路后,花花和老板娘才激动地摇下了车窗户,冲着山野激动的呐喊:“我们真的逃出来了.”

“你们谁会开车,替我一下,我这脚之前受了伤还不太利索,这踩油门和刹车都需要用劲。”林西西突然停下了车。

六个女人中只有花花会开车,不过她有点犹豫,“姐,我学的是手扶拖拉机。”

“一样的,慢点开,不打紧。”林西西下了车,回头看了看山上。

枪声密集,有一道矫健的身形正兔起鹘落,往那边靠近。

有程止戈在,修文应该死不了。

花花刚坐到副驾驶位,开了几步,刚有了点手感,兴奋地冲林西西说她会开车了。

“快刹车,前面路上趴着一个人。”

花花啊一声,脚向下猛地一踩,车子轰轰的冲了出去。

眼看就要撞到人了。

一群女人吓得尖叫。

“啊,啊!”

“错了,你踩的是油门!”

花花赶紧又踩了一下,这回终于踩对了。

车子险之又险的刹住了。

趴路中间那人也被吓得够呛,手软脚软的直哼哼。

林西西让花花下车看看,她这副样子缠得像木乃伊似的,下去能把大活人吓死去。

那人翻了个身,抬脸往这边看了一眼。

老板娘突然揉了揉眼睛,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边跑边喊:“铁头?”

铁头晕乎乎的坐了起来,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老板娘,眼一下子都直了。

“我,我又做梦了?”

等到两个人都确认这不是一场梦后,两口子就在路上抱头痛哭了起来。

林西西自然地认出了铁头。

几个女人趴在车玻璃前看戏,眼里却全都是羡慕和佩服。

做为一个既无钱又无势的普通人,跋山涉水追踪几百里,砸锅卖铁在所不惜也要的回丢失的妻子,这其中的艰难和情义可想而知。

花花小声地问林西西:“你说他有没有想过,找到妻子的时候,她有可能已经面目全非了?男人能接受一个脏了的女人么?还会待她像从前么?还是假装不在意,其实心里清藏匿着疙瘩和隔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忍着,互相折磨,直到互相厌弃?”

她问这些问题相当尖锐。

林西西想了好一会儿。

这些问题也是女人们中最深处的担忧。

逃出来只是第一步,未来的生活对于她们来说,是晴天还是狂风骤雨,全取决于知道事情真相后她们的亲朋友甚至是社会对她们的态度。

“生活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总是充满坎坷。我们别无选择的时候,只能迎难而上,我们连死关都闯过了,还怕活?

不管别人接受不接受咱们,我们首先要爱自己,被拐骗被欺凌不是受害者的错,是加害者的错。

或许我们不够聪明不够小心,可不能因为这样就活该被欺负。

如果家里人能接受,咱们就跟他们好好的过,如果人家实在接受不到,咱们都有手有脚,自食其力也不会饿死。

如果真的连肚子也填不饱了,可以来找我,我养你们。”

林西西这一番话让女人们泪盈于睫,郁在心头的心结也因此消解不少。

林西西把李大花家的地址留了下来,“这是我大姨家地址,我来之前本来是刚找到份工作要入职的,具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