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午五点多了。

清江地处西南,夏季八点左右才会天黑。

季安平穿上了手术衣,举着双手进了手术室。

郝甜和方有义也同样穿着经过重重消毒的手术服,举着双手跟了进去。

早已经等在里面的四名助手,已经将手术要用到的器械摆放好。

季安平一声令下,手术室里的人就动了起来。

无菌手术间,洁白的地面擦得一尘不染,消毒水的味道和着紧张的气氛蔓延开来。

庞大的呼吸机,立在室中央,时刻监测呼吸状态,两个蓝色氧气桶的管子里气体滋滋地冒着,监护仪的上的黑白色曲线,是心脏的指示灯,每次曲线的跳动,都牵动着人们的心弦和神经。

季安平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无影灯下,卫老静静地躺着,麻醉完成的身体,呈现在季安平的刀下。

肌肤一层一层被划开了,鲜血如喷泉溅在了白色的敷布上。

季安平如临大敌,手执刀的手稳稳一刀刀落下。

器械护士和他配合默契,炎热的夏天,几个小时过去了,所有人员的衣服被汗水湿透,大滴的汗珠落在了脸上,护士立刻替季安平拭汗。

突然,血压计水银汞柱降到最低值。

“上血袋!”季安平喊。

郝甜跟着两名护士前后跑动,配好的鲜血做好血型交叉,几管注射器交替进行,鲜血注入,水银汞注开始慢慢变值。

手术钳撑开刀口,季安平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向胸腔里的肺叶处。

“吸血,血积液太多,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