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她上连班的时候,王建设依旧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在家里聚餐了。

桌子上全是剩下的空盘子。

屋内还有一件扯烂了的红裙子。

药效慢慢的起来了,李映红呆呆地看着房里被打开的衣柜,原本挂着新裙子的衣架空空如也,像是在嘲笑着她的无能。

日子真的不能这样过下去了。

她腾地站了起来,在衣柜底部摸了摸,从一件旧毛线裤子的裤腿里摸出一个油纸口袋,袋子里是零零散散的分票。

除开给了王建设的,这就是她们家仅有余钱了。

总共八毛五,够买张回河谷的车票,还能剩下五分钱。

下午三点,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坐上了河谷的班车,在清江县里路还算可以,只是偶尔上个坡下个坡,遇上狭窄一点的路错车麻烦一些,出了城往河谷去那二十余里山路,弯来弯去,颠颠簸簸,人坐在座位上都会被颠得上下跳动。

车上的孩子每次被震得跳离了座位都哈哈笑,大人却担心得不行,一边骂路烂一边把娃赶紧用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