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烈说,“以后都是这个,你记一下。”
程菲促狭地甜声地应:“好的余Sir。”
听筒对面,余烈无声地笑了下,问:“你还在忙?”
“刚忙完。”程菲说,“怎么?”
余烈:“我到了,在马路对面。你出大门就能看见。”
几分钟后,程菲背着挎包走出福利院大门,在夕阳的余晖中抬眸望,果然,看见记忆中那辆黑色越野就停在马路对面。
无声无息,不染纤尘。
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懒散靠着车门,深蓝衬衣黑长裤,正在抽烟,侧颜掩藏在升起的淡白色烟雾背后,稍有些模糊,只隐约可见一副棱角凌厉的轮廓。
不知为什么,在看见那辆车、那个人出现的刹那,程菲紧张了一下午的心情竟奇迹般安稳下来。她只觉心脏像被一团棉花糖似的云朵包裹,轻盈而又甜蜜。
眼眶亦微微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