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信,公公回府之后谁都不见。”

“刚刚那人名叫陈冲,虽然名里带个‘冲’字,却是守门的一把好手。自从三年前陈暮霜出嫁之后,他就成了门房,十分尽职尽责。莫说是我,没有公公的话,便是皇上来了也不让进。”程泊舟摇着扇子调侃。

又是不让人进门,又是什么贾姑娘,又是雁回湖,福顺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钟黎宁焦急又困惑。

天空群星闪耀时,马车终于到了雁回湖。刚一下车,左手无名指传来一阵温热,钟黎宁心下了然,福顺肯定在这里了。

“谢谢你,程泊舟,”钟黎宁笑眯眯道,“我去找福顺了,你早些回去吧,下回请你吃鸡!”

程泊舟合扇轻敲掌心,看着钟黎宁脚步坚定又迫不及待地向一个方向跑去,忍不住轻笑一声,转身上了马车,“走吧,回府。”

雁回湖北面是座山,钟黎宁绕山转了一圈,鬼使神差地抻了两下岩缝间的枯藤,只听见“吱呀”一声,眼前出现了一个洞口。

钟黎宁探头往里看,刚瞄见莹蓝的光,还未看清是什么,就被人用匕首架上了脖子。

“什么人?”身后的声音凶狠道,“居然能找到这里。”

“夜十,是我,”钟黎宁话音刚落,脖子上冰冷的触感就消失了,眼前出现夜十惊讶的脸。

“夫人,你,你回来了?”夜十愣愣地问,还没回过神来。直到看见钟黎宁点头应下后,才似哭似笑道:“总算……总算回来了,督公就快熬不住了,终于……”

“福顺怎么了?”钟黎宁听见福顺的名字一阵紧张,掐住夜十的手臂急切问道。

“没事,没事,”夜十见钟黎宁误会了,连忙用袖子抹了几下脸,笑着说,“督公没事,就是睡着了。他已经四天没睡了,来了这边才能将将睡一会儿。等他醒来见了夫人,不知该有多高兴。”

夜十闪身让开洞口,钟黎宁这时才看清。

石洞内有个温润似玉的石床,其上绘制着阵法,阵法正发出莹莹蓝光。当中是只雪白的小狐狸,安静地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男人面色苍白,眼下青黑,双颊微微凹陷,看着如同凄婉的艳鬼。但他嘴角带笑,周身尽是安逸宁和的气息,比神像更从容安稳。

见男人身上描金绣花的曳撒空空荡荡,钟黎宁眼眶当即就红了。她记得自己走的时候,这件衣服还是正好合身的,福顺穿起来别提多气派,怎么如今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