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声,代替他回答:“无事,你下去吧。”
“是。”
瘦骨嶙峋的老人大口呼吸,每喘息一次都是莫大的努力:“贱人…你们两个…咳咳…背德败俗、天理不容!“
沈还掐住这个名义上父亲的两腮,把药灌进去:“我天理不容?你弑兄夺位难道天会容你?你杀妻灭族难道天会容你?你当初就是这样把那碗毒药灌进我母妃嘴里的吧。”
“唔唔唔唔、不、”
“你放心,这是药,我不会让你死,因为大盛朝还需要你活过这一次万国来朝。”沈还拂干净袖口,“这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一场盛大的葬礼。”
他说完没理会床上怒目圆睁昏睡过去的人,穿过屏风,包姒靠在塌上喝茶。
“娘娘还有事?”
“之前为了给各宫娘娘们找点事做,不要每天愁眉苦脸地来找我,规定每次侍疾不得少于一个时辰,这才过去半个时辰,我还有的熬。”
“哦?”沈还顺势坐下,“那我就陪娘娘一起熬吧。”
虽说青天白日,还是在皇上寝殿,可包姒只要一想到被公主劫持那天沈还对她一点儿都不紧张,心里犯嘀咕,若是有朝一日他登基怕她知道得太多要拉她去殉葬,那该如何是好。
正好孤男寡女,在处理政事的地方,当着父皇的面操父皇的贵妃,这样buff叠满的经历,太子殿下可是在别处体验不到,以后一坐在这里批奏折就能想起她,就不能真的要她去殉葬吧。
包姒抿干净嘴角的桃酥碎屑,挤到他和书案中间,坐在一堆奏折上,沈还顺势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来,你写,看看最近没有盯着你练字有没有偷懒。”
她一手拿着奏折,一手握着御笔,朱红的毛尖茫然:“我?写什么?”
“随便。”
随便?当皇帝这么随便?
打开一看“奏呈晴雨录一览”。